王平之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极为恼火,扯淡,什么看不顺眼,分明有人指使,并且两个年幼孩子都不想放过。
这借口说出去有人信才怪,那年轻小伙拼命护住幼童,令他心生好感。
正义感上头,说不得,出手解围。
年轻男子,伤势颇重,一黑衣蒙面男子举刀就要砍下,王平之放出鱼肠剑,射穿了他的喉咙。
黑衣蒙面人倒在地上,血水流出。
余下三人大惊,王平之从空中落下道:“哪来的贼人,连孩子都不放过。”
“扯呼。”
看到王平之从天而降,三人自知不敌,发一声喊撒丫子就跑,几个蟊贼,王平之赖得动手追杀。
年轻男子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艰难起身拜谢:“谢前辈,仗义出手。”
两个幼童一男一女,是一对孪生姐弟。
姐弟俩眼睛里噙着泪花,却很是懂事,扶着年轻男子在一旁坐下。
“你们是什么人,他们为何追杀你们。”
王平之好奇道,年轻男子十八九岁,炼气五层境界,一身土灰衣裳,连个储物袋也没有,在腰上别了个长条布包,一个穷困散修而已,带两个六七岁的幼童,不像有身份的人。
年轻男子道:“前辈,小子是东部海州顺风港大渔村人氏,姐姐离世前嘱咐我带着两个孩子,来逍遥川北口找他爹的,前两日正好找着,姐夫说有事要办,安排我们在小樟村先住下。闲得无聊,便带他们出来走走,不想碰上这几个恶贼,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们。”
年轻男子一口气说完,王平之听后抚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说道:“你们当然没有得罪他们,他们是受人指使专门来杀你们灭口的。”
年轻男子摇头道:“前辈,我和两位外甥刚来几日,又没财,又不曾与人争吵结仇,这个怕是,怕是不会吧。”
王平之暗道:这小子是个实诚人,应该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那种,还用说吗?肯定是你那姐夫有问题了,只是连亲身骨肉也要杀,倒一时想不明白。
“也许是别的事你想不起来,也说不定,这儿有两粒疗伤丹药,你服下吧。”王平之见他伤势不轻,收出两颗丹药递给他。
年轻男子见他又救人又赐丹,更加感激,两个小童也跟着致谢。
年轻男子服下丹药,闭目打坐一盅种茶的功夫,面色好了许多。
年轻男子很纯朴对王平之道:“前辈,我叫陈小鱼,这是小云,这是海沙是我外甥,前辈若不嫌弃,前往舍下喝杯茶水如何。”
王平之本想离开,见陈小鱼一脸真诚热情的模样,倒是不忍心拒绝了。
王平之随陈小鱼回到樟村小屋中,泡了一壶劣质灵茶,说起了家事。
他们一家世居东海州大渔村,姐弟二人因为有灵根拜在一个微型小仙门海烟阁门下,最强的阁主是炼气圆满境,是个不入流的宗门,学了些本事。他姐姐陈珊瑚和同门师兄汤士钊日久生情,在师门见证下结为夫妇,海烟阁大师兄汤士钊资质颇佳早早便炼气圆满境。
成婚不久,便辞别众人,出来寻个筑基的机缘。最后一次给家里捎回信息和一笔灵石,说他在逍遥川加入了一个叫神刀门的门派,并且还顺利筑基,还成了神刀堂的一个小头头。
他姐姐为救渔民在抵御海妖时不幸身受重伤,临死之际让他把两个孩子,送到他们父亲那里,毕竟有筑基高手的教导比呆在海烟阁要强上许多。
所以他遵从他姐姐的遗愿,长途跋涉,不远万里将两个孩子带来,在逍遥川一路打听,来到了北口神刀门地盘,辗转反侧,才终于见到了姐夫汤士钊。汤士钊说有公务在身,让他们暂居在这小山村中,待忙完公务再来看他们。
王平之听后,看了看这偏僻的小山村,更加确信他那姐夫有问题,既便安置当然是在坊市找一家好一点的店栈住下,来往也方便。安置到这地方,分明是怕别人撞见,几名炼气修士专程跑来找茬,令人生疑。
陈小鱼生性纯良,应当少经世事,未察觉他姐夫有阴谋,王平之不忍心看他遭害。
“喝了你的茶,为表谢意送你一件小玩意,这是一张雷符,关键时候或许能用来保命。”
王平之将自己制作的一张二阶中品雷符送给他。
陈小鱼推辞道:“前辈,我们命都是你救的,无以为报,怎么能再收你的东西。”
“一点小玩意,拿着就是了。”王平之强塞在他手上。
陈小鱼连声道谢。
王平之没去过海边,听陈小鱼说起海滨之地各种趣事。王平之大感有意思,便留了一天。
第二日一早,院外一人叫道:“陈小鱼,陈小鱼,在不在,我是汤士钊堂主派来接你们的,快出来,和我去见他。”
“啊!太好了,姐夫公务忙完了,来接我们了,小云,海沙快过来。”陈小鱼高兴的叫道,好似忘了不久前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