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都城安庆城郊的小树林中,大清早一书生模样男子哭哭啼啼,把一条绳子搭在一树杈上,欲上吊自缢。
男子套了上去,用力一蹬脚下石块,双脚悬空。“啪”男子掉下来,摔了个狗吃屎,绳子被一片树叶割断。
“啊!为什么,想死都不行,玉芬妹子,是我无能,不能救你脱离苦海,呜呜!。”
“哭哭啼啼,男子汉大丈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自绝生路算个什么,书白读了。”
一个声音传来,书生坐在地上左看右看,没见着人。
“你,是人还是鬼。”
“是鬼,我是白无常,来捉你去阎王殿的。”
一个年轻男子,从树上跳下,落在男子身旁。
“啊!”
“你不是,你是人。”书生摇头道。
“看你应该是个读书人,怎么会想不开,来这寻死路。”年轻男子问道。
“说了你也帮不上忙,小兄弟你走吧!我——不想活了。”书生道。
“你怎知道我帮不上忙,万一我能帮你了。”
书生看看他,摇头道:“你是个普通人没权没势的,这事你帮不了,他们是一伙烂人,又有官府的人撑腰,除非有神仙下凡。”书生无赖的说。
“如果我就是神仙,是不是就可以帮你了。”
年轻男子手一挥,书生凭空飞起十几丈高,再落下来。
书生大惊,忙跪下叩头:“仙家,请帮帮小生。”
“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书生说出原因,他本是宁国东平县府人氏,姓许名尔林是个小富之家的子弟,十年寒窗苦读,带一仆人进京赶考来到国都安庆,在高升客栈住下苦读。
月前在店外小坐,无意间瞧见,一身穿孝衣骑着小毛驴的女子经过,那女子生得俊美,薄施黛,眼含泪花,一副我见忧怜的模样,心中喜欢不禁多瞧了几眼。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卖女红的老婆子自称姓张,是个牙婆(干人口买卖的经纪人)过来搭腔:“小哥,此女如何。”
许尔林赞道:“生得一到好面孔,如得此女三生有幸也。”
“小哥,这是老身邻家,夫新丧。婆家嫌弃,正欲找一富贵人家,她夫家人说了,只要出得二百两纹银就可让她再嫁。老身看小哥当是有些财钱的人,你若有意,老身可以去问一问。”老婆子喜道。
许尔林对那女子有几分钟情,有些不放心的道:“既是先丧,为何他婆家这般做作。”
“这你就不知道了,她丈夫自她过门就一直重病在身,她娘家就一瞎眼老娘,帮不得忙。夫家借下不少债,债主催得急,这才有想法,早点打发了出门,省下不少饭钱吧,又可收一笔银子还债。”老婆子解释道。
许尔林家中有些资产,此次进京赶考所带盘缠充足,他又不曾婚娶,又看过那女子容貌心中喜欢,听这牙婆一鼓动,顿时心中也活络起来。
“要能如愿,少不得你赏钱。”
“好咧,就这么说定了,你等候好消息便是。”
牙婆见他动心,又问了几句便离开。
回到客栈他把这事告知仆人李忠。
李忠连摇头劝道:“少爷此事大不妥,我们是外乡人,人生地不熟,万一碰上做局的,失了银子事小,还有可能吃官司,少爷不可不防。”
许尔林少不经世,没当回事,认为牙婆所说是真。
一连数日,张牙婆都没出现。许尔林反倒着急了,仆人李忠多次劝解,反而把他惹烦了。
“你个奴仆,怎么教起主子来了,主人自有思量,轮不得你来管。”
李忠只得闭嘴,不好再劝,暗地里藏了几锭银子,以备不测。
许尔林望眼欲穿,又过两三天,张牙婆终于找上门来。
一开口就贺喜道:“恭喜许少爷,那桩事有眉目了,不过还要细谈,那个茶果钱,许少爷拿些出来,老身再上门与那小娘子家人,细细讲。”
许尔林这几日心中一直想着那女子,听得张牙婆说有眉目,大喜打赏′了张牙婆几两银子,叮嘱她尽快办,事成后必然重谢。
又是几天等候,令许尔林心痒难耐,每日无心读书,直盯门口,焦急等候张牙婆上门。
张牙婆带着一壮汉来到客栈,指着壮汉说这是女方家中的人,到来商谈具体事由,要求先交半银子当定金,并小办几桌酒席,以示诚心。许尔林全部应下,又给了牙钱,租下一间小院搬去,李牙婆又嫌寒碜,要求添置一应家什。许尔林不顾李忠再次劝阻,出些银两,让李牙婆操持。
许尔林一表人才,知书识礼,那晚新娘子送来。许尔林以礼相待,感动了那女子,那女子说出实情。
她本是京都穷家女,与一户人家自小订亲,那户人家却是泼皮流氓,将她娶过门见她长得好看,竟是让她打扮起来,专门勾引那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