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开几人与丧彪汇合,却见老大脸色铁青满脸怒气,一问才知贡品盒子是空的,他们就是听说长春丹有益寿延年的功效才做这单生意,如今东西没到手,人也没杀,反而自身弄得灰头土脸,难怪老大发火。
王二不知何时有了些许意识,只感全身冰冷,浑身伤口疼痛,却睁不开眼睛,不久又沉睡了过去。
当王二再次有点意识时,感觉到喉咙有点微热,随后舌头传来一阵苦味,准确来说是药的味道。当他把沉重的眼皮睁开时看到轻梳云鬓,眉毛弯弯,一双眸子甚是明亮的美貌妇人正在用勺子喂他汤药。
我还没死吗?王二心里犯嘀咕,当再次感到伤口阵痛,王二确定自己还活着。
他想说话,却发现无法张嘴发音,现在只能微张嘴巴吞咽勺子喂来的汤药,听到那漂亮妇人高兴的对人说:“浩哥快来,他醒了。”
只听得几声脚步声,一身着华丽锦缎衣裳,腰佩玉带长相气质俱佳,身材甚高,白皙脸庞,五官棱角分明,留着小须像个佳公子的三十来岁男子走了进来。见他醒来面露喜色:“太好了,大夫说只要醒了就好当无大碍,你放下心来静养几日。有什么话好些再说吧。”
王二动弹不得,无法以示谢意,喂完了碗中的药妇人又看看他说道:“你身子虚弱,好生休息。”与那中年男子带上门出去了。
王二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小木板房,嗯!不是,这是船舱,自己在一条船上。王二回忆了一下,和那个红胡子老三打斗,原想与他拼个两败俱伤的,最后被红胡子老三一脚踢下山崖,之后就不记得了。王二感到身上的伤口被治疗过了有一阵凉爽的感觉,后肩的羽箭被拔除了,仓房里有很重的药味。
过一会儿门又打开了,男子和那漂亮妇人进来,妇人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肉粥。王二闻到肉粥的香味,盯着那托盘里的碗,王二真的很饿了,很想起来大吃一顿,但他现在动弹不得,全身不听使唤,张嘴都难。
漂亮妇人看他盯着碗轻声笑道:“饿了吧?你昏迷两天了。”
男子接过托盘,漂亮妇人搬张椅子坐在床前取了碗勺喂他。她的眼晴中透出关怀和怜悯,王二觉得这种目光很温和很漂亮。王二觉得这碗内粥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从来没有比这更好吃的肉粥。
两人离开了,王二吃了粥有些犯困又闭眼睡去。
第二天天亮了,王二觉得他今天好多了,脑子也清醒多了,他还尝试动动手指好像是可以。门开了,一个锦衣长袍小胡子,戴着纱帽的人看着他喃喃道:“长得真像。”转身出去了,王二纳闷像谁呢?
过了几天王二已经能够坐起身了,知道这艘画舫上一共有那夫妇二人,戴纱帽的管家,一名挎刀护卫,艄公夫妇,儿子儿媳一家四口。还知道把自己救起的就是那对夫妇,也是雇这艘画舫的人,艄公儿子曾来扶他方便时,他问起经过。
数日前一对夫妇带着管家和护卫在江东码头租下他们的船,自称姓王是个商人,不过那管家和护卫只称那男子为少主。沿着运河南下自称要坐船看沿途风景,时日不定,艄公姓方,一般都称他父子老方和小方。原本老方只在东江码头与美人巷一带接游玩的客人,不跑远路,但这王客官出手大方,老方很高兴接下这买卖。
老方小方掌舵一路南下,在经过白沙滩一带的时候,王氏夫妇在船头欣赏两岸风景时,看到河滩边上趴着一个人。老方让那王姓客官夫妇不要多管闲事,但那夫妇执意上前救人。这才把他救起,当时全身是伤,后肩还插着一支箭,奄奄一息。老方认为救不活了,建议找个地方埋了。当那王氏夫妇看到他正脸时大为惊讶,立马让老方加快速度快靠岸请大夫救治,那妇人还哭泣起来。老方不解也只得依言,就近靠岸停下请了大夫过来。
王二知晓那夫妇是救他的恩人,很是感激,至于听小方说那漂亮妇人救起他时见他正脸时曾哭泣,就不知为何了,他敢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几日那夫妇都会过来看看他,但每次只说些让他好好养伤之类的,也未问起他为何受伤落水。
王二起身想尝试着下床。小艄公小方过来,王二叫住了他,让他扶着自已去见那王氏夫妇,他想当面向救命恩人致谢。
船停靠在岸边,一条大绳索拴在一棵柳树上。这岸边的小村没有店铺,没有客栈,所以他们还住船上。王氏夫妇没有下船出去,老方夫妻和小方媳妇去小镇上采购食物,其他两人也都出去闲逛了。小方扶着王二见了王氏夫妇。
见王二到来,那夫妇很高兴泡壶茶几人坐下。
王二拱手道:“承蒙恩人搭救,王二感激不尽。”
那王氏夫妇问及王二落水原因,王二说道:“前些时候随家人外出,半途碰上劫道匪人逃跑途中受伤落水。……”
那夫妇互看一眼点点头,知他没说实话。也不点破,只告诉他等伤好后再言其他,不久王二告辞出去。
那男子轻声笑道:“毛头小子,心眼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