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众人经过近一年时间往返,风尘仆仆很是辛苦。孙家人此行收获良多,俱是高兴,大摆宴席三天,又给家人发了双饷。王二此行功劳甚大,涨了月钱又重赏五十两银子。令众下人好不惊叹,怎么我们没这好运气。
整个孙家上下沉浸在喜悦中。表面的风平浪静,其实暗涛汹涌只是王二不知道罢了。
城东一座院落,这是孔家药坊家宅。深夜一间书房中亮着灯火,孔家父子三人正哀声叹息。
“听得线报,孙老杂毛居然找全了那长春丹的药材。原本以为此次进贡孙家彻底完完的,难道天不佑我孔家。”孔家当家人孔有望叹气道。
三十来岁的老大孔怀恩低头道:“是啊!孔家药坊一直被他孙家压制,原本以为孙家交不出长春丹,就会被治罪杀头,会是我孔家全面打倒孙家的机会,往后整个上郡都将会是我孔家的天下。苦挨这许多年,当是孔家翻身日子。嗯!想不到孙老鬼竟又翻盘。”
孔有望紧攥拳头站起身来对一旁的老二孔怀德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掷,孔家自孙家崛起后就将我孔家一直压着,要知道我孔家祖上当年才是上郡第一,怀德你去联络些好汉……”
孙百龄谢绝一切访客一直呆在那院落里,孙青也在院中帮手,王二这几日很忙碌处理着各类药材。待药材处理完成择日开炉炼丹。这日孙百龄孙青去孙家宗祠拜祭完,便命王二起火热炉,过得两日熬药成功。孙百龄便让王二离开院子同时放王二两日假。
王二心知后面成丹的事绝不会让他参与,以免丹方泄露,也乐得清闲。
辛苦了几天,甚是困顿回到卧房倒头便睡。睡梦中王二梦到了爷爷,正当梦到师父太方老道时,一个人影冲出来一刀砍下道人的头,是温修文,王二怒极哭喊着扑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滚倒在地,滚到悬崖边上,王二一狠心抱着他一起掉下悬崖……身子一直往下掉,一直往下掉。“啊!”王二惊醒坐起身来,额头全是冷汗,做噩梦了,王二起身点了灯,已是深夜外面很是安静,天空星光点点。
王二披了身衣服出了房门′来到院中亭子坐下来,王二不自觉想起了道观中,有师父有大头清风还有鲁观主的那些快乐日子。都是那个温修文他杀了师父,师父临终前却让他不要去报仇,王二猜测那温修文是修仙者。师父不让他去找他报仇,大概是王二是个凡人,修不得仙法,以凡人武艺肯定是打不过他的。王二心中充满怒气,心道我如能修得仙法就好了,多少苦我都吃得,修得仙法为师父报仇雪恨,杀温修文。
王二抬头看着天上星空,心道以后的应该做些什么,一辈子当小厮吗?做个普通人娶妻生子,了却一生。王二想了许久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一声轻叹。毕竟王二才十三岁,见识能力还有限。
孙百龄召见,如今王二深得信任,孙家要送贡品去国都郑邑。孙百龄孙白亲自去,王二也随行,孙白告诉王二丹药总共六十颗共六瓶,一个装饰华丽的长方形木箱,上了锁,贴了封条,以一块大红布包着。郡守大人会派衙门中十几名官差护送,还有十来名孙家护院也会同去。
出发前日王二去大杂院与陈家父子小聚。又碰上哪个蓬头垢面却又满面红光喷着酒气的老丁,看陈丫头王二提着酒肉,拉着王二的手不放,一个劲的乱嚷:“哎呀呀!发财了,大财东,可怜,可怜我老人家,老人家几天没吃饭了。财主老爷赏几个铜板买碗酒吃好救命。救人一命胜造九级浮屠。”王二脱不开掏出一小锭银子给他。
“好人有好报啊!祝大财主发大财,讨十七八个财主婆。将来生一窝小财主……”老丁两眼放光捧着钱又一阵胡说乱嚷,转头向院外小跑买酒喝去了。嘴却是不停:“好人哪?酒香啊!路上要防贼啊!丁老爷喝酒满口香呀……”
王二听了连连摇摇头,只要看到王二来老丁那双枯树皮般的鸡爪手便抓着他不放,不给几个铜板,誓不撒手,这也记不清多少次了。与陈丫头做饭等陈叔下工回来一同聚了餐。
出发当日郡守大人亲临送行,孙家父子同乘一车,长春丹也由孙白放在车厢内,王二不愿坐车骑马。前方官差开道,前面一辆马车孙百龄和孙白,后面一辆马车是随行管家和仆人。最后方则是孙家护卫。孙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
一连三日很是顺利,第四日出了原属下郡地界。
一行人在官道行进,一匹马从后方急驰而过。众人未在意,过不多久又有两骑先后从后方赶上,越过孙家队伍向前奔去。
护卫头目马洪拍马上前对马车内孙家父子道:“老爷,二爷,情况不对。”
“为何?”孙白问道。
“前后三骑越过,不同寻常。像是贼人探马,前方需要小心了。”马洪以前跑过江湖有些见识,此次护送贡品责任重大,不敢大意。
“有官差护送,哪来贼人这般大胆?嗯!还是小心些好,吩咐下去提高戒备。”孙白回道。王二听了紧张起来,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挂着石块的袋子,这次出远门他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