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与众人见老道出手都看得呆了,又是火球又是冰锥,半天没回过神来,这真是神仙手段么。
只有那张继勇依然不管不顾,一把扯下蒙面人头上套的黑布,提头起头颅举起对外面的人喊道:“采花贼子已授首,可有认得这副面孔的。”
一个手执火把的衙役走上前来用火把照了一下,看着黄亮对他道:“黄头儿,这人好像是城东头知书书斋的温老板。”张继勇是州府派下来的一身傲气,除县官以外,谁都不放在眼里,一帮捕快也不待见他,却也不敢得罪他。
知书书斋是大约三四年前,这姓温的人来到此地开的,距县衙不远。没想到此人开的书斋读的圣贤书的人,却是个采花贼。
黄捕头是粗人不识得多少字,自不会去书斋,执火把这名衙役就在住书斋隔壁,一眼便认出了。
这时几名衙役拥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到来,张继勇上前提着头颅向县官表功说:“县爷,下官幸不辱命。已将采花大盗斩杀。”
“好,张捕头立了首功,黄捕头率人去善后,看看失踪孩童是否与此獠有关联。”县官看了他提着的人头大喜,也不理会众人转身走了。
张继勇这家伙脸不红心不跳抢占功劳,黄捕头瞪了他一眼,朝地上吐了泡口水。
孟镖头看着这不要脸的人,无言以对,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转过头看向儿子孟仲见孟仲捂着右手,手里还握着断刀,上前拍拍儿子,今日见得太方道人一手法术,只觉脑子一片空白,他不信这是障眼法,街头杂耍他见过。孟仲对着众人:“小儿有伤在身,这就先告辞了。道长辛苦,不如同我一道。”太方道人现还在镖局暂住,孟镖头今日得见道人手段,再者自己中毒针也是道人救治,诚心结交。
黄捕头见了说:“孟兄和孟少镖头先回,在下想请道长一同去知书书斋一趟。”
黄捕头对着太方道人拱手:“请道长一同走一趟。”
今日的行动,便是之前设计好的,早就向县令说了,此人与失踪孩童有关联。去其巢穴,或许有些发现,毕竟除莫村孩童找到遗体,其他几个孩童还未寻到,虽心知活着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张继勇见县爷许下头功,自是得意:“对!对!道长仙法了得,正当协助黄捕头把事办好,两位办事回来。我请你们喝酒,再讨教讨教变戏法,说不得,日后练会了。在下也是不会抢道长风头的,哈哈!”
黄捕头瞥了他一眼,不想与这浑人多言,召集几个亲信兄弟,拿着火把与太方道长及王二向城东知书书斋而去。
众人一路小跑不久便到知书书斋,书斋不大宽四丈深五六丈是临街铺面,两层砖木结构楼房,一个天井一个厨房,后有一个小院落。两个捕快撞开门冲了进去,众人随后进入,铺面放置不少书架,放着大量书籍,文房四宝,没甚看头。
黄捕头顺梯上二楼,轻叹一声,心中想到前几日到处搜捕,对新进入的陌生人查问,想不到贼人却是离县衙不远。二楼只两间卧房倒也平常起居模样,另有一间杂物房,一间存放仓库。只得下楼去后院察看,后院一棵枣树,几盆花卉。厨房不大和饭厅相隔,询问邻里说那温老板年近三十岁上下,长得书生气平日待人也彬彬有礼。只身一人居住,想不到竟是那采花大盗。
一名捕快很快发现一个地下密室,又一捕快在后院发现后院中有新土,挖开发现孩童尸身,和莫村找到的孩童一样,放干全身血而死。
入口在厨房用一块石板盖住,捕快上前搬开露出洞口,里面宽约三丈进深四丈。密室墙壁以砖砌成。王二随太方道人进入地下室。见墙上挂着数盏点亮的油灯,室内温热,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破烂的人站在地下室的角落里,一动不动。正是那具尸傀,尸傀与僵尸有些相似的地方,却又有区别。僵尸是阴寒之地自然形成有本能意识,但是见不得阳光,这尸傀须要人为操控,不怕阳光那个被遗下的铜铃是控尸器物。使用活人炼制行尸,为人所不容,这家伙死有余辜。太方老道也一点也不后悔出手杀他。
室的正中一个一人多高的有盖炉子,下面有碳火依然燃烧着,不知里面煮着什么。
太方道人指着墙角对黄捕头说:“这具行尸指甲有毒,不要碰到,搬出去尽快烧了吧。现下基本确定这段时间所犯下的事,是此人所作。”
黄捕头答道:“道长说得在理,此间都是害人东西,全毁掉吧。”
王二向道长问及那高炉是什么,太方道人告诉他是邪道术士丹炉。几名捕快取来几桶水灭了炉火,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全捣毁,这阴邪之人留下的东西,不知是什么害人之物,自不会留下,忙碌一夜,天色已蒙蒙亮。
黄捕头说:“这妖邪是道长出手除去的,那混蛋竟然占取功劳……”
“此事不必再提,老道化外之人,倒是黄捕头为守护一方百姓劳苦功高。”太方道人摇头说。
眼见此案完结,黄捕头留两人看守着,带着其他人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