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如果我有说错什么话，请你莫要见怪。”
涂山老夫人一听，顿时笑出了声。
“你这孩子，话都没说呢，就这么着急解释了。”她的笑容很暖。
凌颜一时失神，孤儿院院长的身影在此刻，与老夫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块儿。
“说吧，让我听听是什么事。”
“奶奶，不知道你是否有察觉出涂山大公子，有什么不妥？”凌颜沉思片刻，还是觉得直言不讳比较好。
“篌儿？他怎么了？”
或许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点名提起涂山篌，老夫人微微一愣，随后便开口询问道。
看她的反应，凌颜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了。
可能说对方太会伪装了，可能在府中还在扮演着孝顺的孙儿，大方的兄长。
接着，凌颜把青丘来过几次神秘人，以及对方与涂山篌碰头的事告诉了老夫人。
“你是说篌儿？”
老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直视着凌颜，满脸严肃。
“小颜啊，虽然你与我很是投缘，但是没有证据你就这般污蔑我的孙儿，我没办法相信你说的话。”
凌颜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似乎对一切都漫不经心。
“奶奶，我知道我这么贸然开口，你一定不会相信，证据我虽然没有，但是想要证明我说的都是事实，却是轻而易举的。”
“你想怎么做？”
凌颜察觉到对方眼神的变化，忍不住感叹。
果然是涂山家的老夫人，即便平日里对涂山璟，对自己看起来很和蔼，但是能管理这么大一家子的人，自然是有本事的。
从不看人的表面，这是凌颜从小就学会的一个道理。
“涂山大公子之所以与外人勾结，无非就是为了争夺涂山家主之位，我不信奶奶你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事。”
凌颜没有直接当老夫人叫涂山篌的大名，已经是给予了他尊重了。
听完凌颜的质问，老夫人脸色沉了下去。
她确实很喜欢凌颜这个孩子。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涂山篌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并没有对家主之位有任何想法。
而凌颜如此直白的质问她，让她有些气恼，毕竟这是他们涂山氏的家事，不知道由她来提出质疑。
涂山老夫人的反应，凌颜早就料到了。
但是从她出门的那一刻起，便是决定了要把话都讲开。
“你说篌儿和神秘人在青丘见面，那你又是为什么会知晓这些事？”
凌颜毫不心虚的回望着老夫人，开口道：“我既然这么告诉您，那必定不怕您去调查，只是这调查之后会不会打草惊蛇，我就不知晓了。”
“奶奶，璟失踪的那段时间，我们在清水镇朝夕相处，作为好友，我与你一样，都不想让他被奸人所害。”
“您不知道，当时的璟，身上并没有一处是好的，我敢保证，他那时所受到的伤害，比你能想到的所有酷刑都要残忍的多。”
涂山老夫人没有回答，放在摇摇椅两边的手却越握越紧。
“砰。”终究是没忍住，她紧握的拳头，在扶手上重重的砸了一下。
“是谁？是谁伤了璟儿？”
她眼中含泪，充满血丝，明显是盛怒的表现。
凌颜见状，赶忙伸手轻轻的在她胸口捋了捋。
“奶奶，不要着急，都过去了，如今璟也好好的回到了青丘，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要让你担心。”
老夫人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
片刻之后，她再次睁开眼，平静了许多。
“小颜，我知晓你和璟儿，还大王姬关系都甚是亲密，所以才会担心他，怕篌儿会伤害他。”
看来这么多年，涂山篌辛苦营造的人设，在老夫人心里还是很站得住脚的。
凌颜轻笑一声，接着开口道。
“奶奶，是好是坏，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就像我告诉你涂山大公子做的那些事，你一样会让我拿出证据。”
涂山老夫人点了点头，却没有一开始那样抵触这个话题了。
“那这样，不如我们来演一场戏，如何？”
“演戏？”
“对。”凌颜微微挑眉，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只要奶奶肯配合我就行。”
“怎么个演戏法？我又该怎么配合你？”
涂山老夫人看到她这副神情，心中居然也有些动摇了，看凌颜的模样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不成她说的都是真的？
“我有一个想法，可能奶奶你会觉得有些草率，但是我相信这一定是能最快逼他出手的办法。”
“什么想法？”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