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羽的问题,陈琅看了看受着伤的文燕,慢慢的解释道:“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因果的重要性,也和你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天就再告诉你一个事情,你们应该听说过相由心生吧,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心魔呢?”
张羽细细的咀嚼刚才陈琅说的话,说道:“相由心生以前听说过,心魔这个东西以前在报亭看武侠的时候也见到过,不过这个和车上的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吗?”
趴在张羽背上的文燕这时候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的意思是说,车上的那些人因为之前做了一些非常邪恶的事情或者是产生了一些特别可怕的念头,然后就有了心魔,所以沾染上了你说的那个什么因果?”
听了她的猜测,陈琅的眉毛慢慢的一挑,然后很是好奇的回头看了看这个文弱的小姑娘,面露欣赏之色,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悟性不错啊,然后又摇摇头看向了张羽,说道:“你说你比人家大了好几岁,怎么脑子就差了这么多呢?人家一个女孩子,随随便便一猜,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你好歹也认识我一段时间了,也遇到过这么多次的奇怪事情了,你怎么就还猜不出来呢?”
张羽被他突然这么一说,脸上没来由的一红,然后不好意思的嘀咕道:“我哪里知道你们心里面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啊?就不能直说吗?”
这话说得倒是挺孩子气的,惹得他背上的文燕一时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不笑还好,一笑之后张羽的脸顿时就更红了,他仿佛就觉得这两人是在嘲笑自己一样,心想你们两个怎么这样啊?我出的力少了吗我?
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陈琅估算了一下时辰,说道:“时候也不早了,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咱们也得赶紧赶路了。这时候咱们才走了二公里路左右,照这个速度,起码还得三四个小时这才能赶到文燕说的那个村子,到时候估计都是大半夜了。咱们稍微走快点,边走边给你们解释吧。”
一边走,陈琅一边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个道士,观相什么的自然是略微懂上一些的,我们一开始刚上车的时候车上的人还都是面向比较和善的,每个人的内心都展示在自己的脸上,大家彼此之间都没有害对方的心思,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情,所以面相自然都是善人。
可是我们刚刚解决了那些鬼之后,再上了车,我发现,车上已经有一半的人面相发生了变化。当时车上还清醒着的人里面足足有五个人面向已经从善变到了恶,有几个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和之前和善的目光截然不同。眼白多、眼珠小而上浮,俗称下三白眼。有这种眼相的人是个野心家,为求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当他小有成就时,便会狂妄自大起来,令人难以忍受。
其中还有人变得面皮青薄、眼睛不自觉的下视,用反脸无情来形容这类人便最为贴切了,面皮薄者其情也薄,眼常下视则心中有非常多不可告人之秘密,当你以为他最好人时,可能已经被其暗中加害了。由于这类人表面骗得到人,但他却甚为阴沉,脑子时尽是想着对付别人的计谋。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会有什么害人之心,可是一旦面相发生了变化,那么就要小心了。一旦我们有什么事情和他们的利益产生了冲突的话,那么他们有很大几率会对我们起歹念。”
说到了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文燕,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们刚刚出来之后,他们应该是想要撇下我们偷跑吧。后来车上那些还有良心的人一定不太愿意,然后两方人就起了争执对不对?
以他人的安危作交换,只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自私自利,小人行为。更何况我和张羽两人还是救过他们命的人,这就算是恩将仇报了,因果循环,他们自然不会有好报。而这些人也只不过是起了歹念而已,最多也就是倒霉上一阵子,吃几次亏也就没事了。
可是最后上来的那个男的就不一样了,原本老实巴交的一个人,面相突然发生了最大的变化,如果不是起了杀心,起了人性最最丑恶的歹毒的心思。十恶不赦你们都知道吧,其中就包括了杀人,不过他应该是没有得逞。
文燕刚刚出去过,而他也出去过,既然是起了杀心,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跑出去想要杀文燕的。虽然是没有得手,但是这应该是我们后来出来之后他才因为斟酌利弊放弃了这个行为。这样的人,不知悬崖勒马,必然就距离人面兽心的大恶人只留有一墙之隔。”
张羽听到了这里,更是忍不住骂道:“我靠,这个混蛋,真的是个白眼狼。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们当时就不应该救他!混蛋,想要见死不救忘恩负义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杀人作乱,真是”
他也是忽然想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个混蛋了,说了半天也只能是无奈的啐了一口唾沫。
文燕有些意外,这个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仅仅是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光是从他们那些人的面相上面就看出来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张羽性子直,想来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虽然车上的那群人并没有真的伤害到自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