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琅明目张胆的威胁城隍这件事情,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想给他竖起大拇指,大知宾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惊叹和敬佩,也不顾忌那些鬼卒,直接开口说道:“当真是一个一身傲骨的狂道士!”
不过他们这些人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放心陈琅这么做的,至少在宋建超看来,陈琅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妥当了。
他们张家本来就是受害者,城隍爷帮忙自然是会帮的,就算现在是被威胁了,那也差不多就是处理得更快一些而已。
可是自己这边的情况不一样啊,自己做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要是城隍爷因为这个事情记恨上了,那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啊。不行,可不能这么放任不管,如果自己能够在这时候帮城隍老爷解了围,说不准看在自己立了这偌大的功劳的份上,还真的能高抬贵手救自己儿子一命。
想到这里,他心中便暗自决定要反水,趁着众人没注意他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就朝着那火圈跑了过去。
远处的张家众人瞧那架势就知道事情要遭,可是陈琅当时只是看着城隍卫兴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等发现了之后再想去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张羽见状也是立刻就冲了出去,想要在这个瘸子宋建超砸了事情之前阻止他。不过他距离也是有些远了,从堂屋起步到院子中央怎么说也是十来米的距离,而宋建超虽然是个瘸子,但是他距离那个圈子也不过就是一两米而已。
“真他妈的让人不省心!!”陈琅脸色一沉,骂道。
眼看着宋建超冲了过去,张援朝也是忍不住骂道:“这个龟儿子,果然是一只白眼狼!等会儿老子非打死他不可!”
城隍卫兴阳脸上也是再一次浮现起了笑意,可是这笑容才不过维持了一秒钟而已就立刻僵在了脸上。
因为,此时的宋建超也是被隔在了火圈之外,里面的城隍鬼差出不来,外面的宋建超进不去。本以为能够因此得救的城隍爷看向陈琅,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不仅仅是城隍,宋建超也是一阵发懵,为什么自己进不去呢?非但是进不去,他竟然也是被火圈一下给灼伤弹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此时张羽也已经是追了上来,一脚把宋建超踹到了一边,揪着他的前襟骂道:“你个混蛋东西刚刚要做什么?你差点害死大家你知道吗?”
宋建超没有回答,只是不解的看着那团火圈,嘴里面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
城隍爷看了一眼身上多处烧伤的宋建超,然后转过头来看着陈琅,说道:“你这不是普通的避鬼咒,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陈琅走到案桌那里拿起了一张黄符,凭空点燃,然后放入了碗中,和碗里面原本就有的水混合在一起,然后递到了宋建超面前,说道:“把这符水擦在烧伤的地方,能缓和一下你的疼痛!
不过,想要把你这烧伤治好是不可能了,所以你也别指望用这些水去破那个避鬼圈了!我下的咒,除非是我自己解,否则谁也别想轻易弄开,你这么硬碰,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你看,现在是脱了一层皮吧?”
张羽见他还拿符水去救宋建超,对此很不理解的说道:“他都做了叛徒了,你怎么还帮他呢?就该让他疼一阵子,最好能疼死他,这才能长长记性啊!”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们张家的事情这是板上钉钉,肯定能办成了,而他却不一定,他是担心自己儿子那档子事情。所以啊,要是他能帮了里面的城隍出来,人家说不准儿就念他的情,帮他儿子稍微做做手脚,也能办成了。可惜啊,想得太天真了!”陈琅一下子就道破了宋建超内心的真实想法。
陈琅随后又对着圈子里面的城隍爷说道:“他的做法虽然不是很正确,但是也是出于父母对于子女的关心和疼爱。所以呢,我这边也不打算深究,白天的时候我就已经简单的草拟了两份文书,也不需要您费心,就是想借城隍老爷的城隍印信一用。”
这话说的轻松,但是才刚一出口,就把卫兴阳给吓了一跳,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陈琅,骂道:“竖子敢尔!你可知道城隍印信是何等重要之物吗?那是一方城隍身份的象征,管理本地阴阳秩序的凭证!是你说借就能借的?
你可知道一旦你手上的两份文书盖了本城隍的印信,那就是在阴阳两界具有了天地效应的天地文书了!谁知道你的那两张文书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的东西,要是扰乱了阴阳秩序可怎么办?此等大事岂是儿戏?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被他这么一连串的喝骂,陈琅也是有些不耐烦了,回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你的城隍印信没这功效的话我借它干嘛?拿来敲核桃吗?我虽然修道的时间不久,但是这些基础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至于你说的那些隐患自然也可以放心,我辈修习道法不就是为了匡扶正道吗?虽然我也没那么大的高尚目标,但是也能分清轻重的,你若是不相信,我就把这两份文书给你看看如何?你看完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