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纤袅摆了一场鸿门宴,福晋格格们都来赴宴。唯独香玉察觉不妙,称病不出。蕊蝶请不到香玉,便将香玉生病一事告诉纤袅,纤袅便更加认定香玉恃宠而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纤袅心中骂道,“我请客竟敢不来,我便去请太医来看看你是真病假病。若是真病,就说带着病体伺候王爷晦气会过病气;若是假病,就更简单了,直接欺瞒之罪,并且是大不敬之罪。”
纤袅就这样想着,但是面不改色。她先是闲聊几句,蕊蝶有意无意提及到香玉,纤袅便道:
“香玉格格既然生病了,就让崔太医来瞧瞧。若是真的病了,过了病气给王爷可不好。”
“嫡福晋果真是温婉贤淑。”蕊蝶连忙附和,“只是这崔太医平常不给常人看病,只会给宫中贵人以及王爷福晋看病,怎么轮得上格格?”
“香玉可是从我娘家带来的,都说她与我长得像,许是上辈子有缘分。”纤袅笑道,“可不能病坏了,必须诊治!玲珑,你去将格格扶过来,我们这么多人过去挤一间屋子也不好。琅玕,你去请崔太医。”
玲珑连忙去了静女苑,香玉为了装病,一直躺在床上,忧思过重,见玲珑来了,她心惊胆战,强撑起身子:
“玲珑姑娘可有什么要紧事?”
“嫡福晋让奴才请您去韫袭苑赴宴,顺便请来了崔太医为您治病。”她笑道,“格格,该起身了,奴才伺候您更衣。”
该来的还是来了,怎么也躲不掉。
“多谢玲珑姑娘,我自己就可以。”香玉轻轻一笑。
玲珑在屋外等她,香玉换好衣服,来到镜旁,故意擦了厚厚的白粉,仔细一想,又用胭脂打了腮红,打得很刻意。玲珑以为香玉真的病了,似乎面色不好,脸上的红润都是强打起的,连忙扶着香玉。香玉似弱柳扶风,被玲珑和自己的丫鬟一路搀扶到了韫袭苑。见福晋格格都在等她,她虚弱下跪:
“请福晋恕奴才来迟。”
纤袅见香玉的模样,看出强打出来的红润,又见面色苍白,似乎当真病了,便觉得晦气。崔奇哲也来了,见这一次是为格格看病,便十分不情愿地为香玉把脉,最后便说什么气血空虚导致面容憔悴。香玉暗笑,自己忧思过度诊断出一个气血空虚,想必是过于紧张导致的吧。既然自己真的病了,嫡福晋也不会怪罪了吧。
“既然病着,就不怕过了病气给王爷?”纤袅冷冷问,“你怕是成心想害王爷!自己病了就好好待在静女苑,别把晦气带出来了!”
“嫡福晋息怒!”香玉连忙道。
“息怒?我怒了吗?”纤袅环顾四周,“你们说,我怒了吗?”
“嫡福晋和蔼可亲,怎么可能会怒呢?”蕊蝶连忙道。
同样是汉人,蕊蝶可看不惯香玉。
“你这信口雌黄,我是当真怒了,不过,我不与你计较。”纤袅道。
“您可不能慈悲,什么都不计较,以后别人就更不把您放在眼里了。”蕊蝶道。
“奴才也同意。”浸月连忙接话。
“奴才也同意。”雨晴道。
“奴才也同意。”淑音道。
“侧福晋,你呢?”纤袅问。
“您觉得可以就行。”杏雨道。
“好吧,既然都这么劝我了,看来是不得不罚。我本不想罚你,奈何都求着我罚你,我就勉为其难一下吧。”纤袅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香玉的小脚,心生一计:“更何况你也不守规矩,听说你在王爷那里待了一宿,这可不合规矩。”
听到这样的消息,浸月也生气了。自己况且很难与弘昼成宿待在一起,除非纤袅有什么安排,就算自己为妾,但是依旧住在韫袭苑,还是逃不了通房的命运。虽说同样是汉人,但是浸月是镶黄旗包衣,本来看不起香玉,她要针对的是纤袅,无心搭理香玉,如今这样一听说,也火冒三丈。纤袅也大约看出来激起公愤了,很得意。自己只需要一个眼神,下面就会有人推波助澜。
“琅玕,你去找一块小砖,哪怕是金砖都可以,反正不要超过香玉格格的脚,可能有些难度。”纤袅轻轻一笑推开他,“金砖才符合格格的身份啊!”
琅玕选了金砖工匠剩下来的次品去,纤袅命人解开她的裹脚布,然后让她走上金砖。没过一会儿,香玉便大汗淋漓,站不稳,而那块金砖边缘锋利,使小脚摩擦出血来。香玉十分痛苦,她感到一阵眩晕,而脚上又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忽然,香玉感到下身一阵热,竟失禁了。纤袅用手帕捂住口鼻,嫌弃道:
“脏了我的地方,实在该罚!一会儿你倒是给我舔干净!”
弘昼上朝回来,本想去韫袭苑看看纤袅,去之前偏去了静女苑,听打扫的丫鬟说香玉被纤袅身边的人带走,格格们也都在韫袭苑,弘昼便猜到大事不妙。他马上赶往韫袭苑,却见香玉摇摇晃晃地光着脚站在金砖上,他听见里面的嬉笑声。
“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