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是生病了,又是流放人员的休整期才能躺着。
如果病好了就要去服劳役,这天寒地冻的没有银两打赏差役,就只能去修筑工事搬运石头。
他还能搬得动吗?不能。
现在只是站在外面,就会冻得浑身哆嗦。
可笑的是,家里的这些人还在指望他,能给他们找点轻松的活干。
他们不舍得把银子拿出来,那些差役怎么可能给轻松一点的活!
可惜!家里的这些人,到现在还不明白。
这几天差役之所以没有给他们派活,也没来催促,是因为有惯例,流放来的人都有十天的休整期。
十天一过就会派活,而他们一家才刚到三天,所以还能休整几天。
原本这十天,只要有银两就可以去找管事的差役,好好的活动活动,争取做些轻省一些的活路。
可是,他被一家子人气得怒极伤身,且花了身上的所有银两,买了些下等药材吃,但吃了这么久也没见好。
而且,现在身上盖着两床棉被,还是觉得很冷。
感觉像没盖一样,那墙缝里吹进来的寒风,能钻进被子里,钻进了他的骨头里!
裴清俭就这样双眼无神的躺着,脑子里想着这些,以前从未想过的事。
“老爷!母亲摔了,这要怎么办?”俞氏推开房间,进来对裴清俭说道。
冷风随着突然打开的房间,一下灌进房里,裴清俭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他恼怒的看向站在门口的俞氏。
“老爷你说话呀!这摔着了咋整?”俞氏不耐烦的催问道。
裴清俭看着俞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家里人看来是真的很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