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即可。这么做的好处,出了事情能摘干净自己,即便有监督不利的罪名,那也是轻罪。
午饭后有人给六个新人送来相关的材料,年底前朝廷推进的三个重大项目的方案,大家先看文字资料,熟悉情况,具体的工作等明天再安排。
至于上司贾琏的神出鬼没,经常找不到人的现实,大家今后慢慢的适应就是。
眼下这点俸禄,贾琏觉得上半天班都是亏的。
不过今天他没有翘班,而是被李亨手下的报童找到,送来一条消息,请贾琏去某处相见。
穿着官服到处乱跑是不行的,贾琏先去了城南,姐妹俩那边换了一身便装,安排一顶小轿子,走后门去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子。
见到贾琏的李亨一脸的苦涩,入内上炕后,李亨叹息道:“我太冲动了,本以为拿下崇文门税监,能够重创老二。没想到自己没落个好。”
“得罪的人太多么?”贾琏一脸的幸灾乐祸,承辉帝可以的,连亲儿子都坑啊。
“太多了,没想到老二通过这个位子,不但给此前的李逆商队行方便,内城权贵几乎都受到了照顾。其中文官不在少数,还有薛家的事情。”
李亨这么一说,贾琏坐直了身子:“薛家怎么了?”
“薛家是皇商,但即便是皇商,能进内城的货物数量也是有额度上限的,原来那个税监,根本不会拦着皇商的车队,长期收钱放行。现在人被拿下了,新税监谁的面子都不给,大家伙全都要交税,全都怪我多事。好家伙,文官,内务府、宗人府、皇商,全都得罪了。对了,薛家的南货商队,没少给内务府和宗人府的官带货。这么说吧,以前的崇文门税监,每个月最多收上来一千两。现在一个月能收三万两。”
贾琏真吓了一跳,就这数字对比的差距,李亨真是把很多人都得罪了。
“差距这么夸张的么?新税监的头也太铁了吧?”贾琏诧异的差点站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真的无所谓了。潜邸旧臣,只因犯了错,在户部做了好几年的八品官。这次父皇启用他,以授官五品,他能不豁出去?”
这个【犯了错】在贾琏的心里是要打问号的,没准是给承辉帝背锅了。前几年,太上皇那伙人甚嚣尘上呢。
“如此说来,好处是陛下得了,殿下没必要在意。”贾琏很不走心的安抚一句。
李亨点点头道;“道理孤懂,可气的是好些人给孤找茬,弹劾孤的折子好几十份呢。名单都我记下来了,你帮忙找几个出头鸟收拾了,好叫孤出一口恶气。这帮人,没胆子冲着父皇去,只会欺负孤。满朝文武,没一个人冲老二去的。要知道,此前那个税监,没少去老二家里赴宴。”
贾琏听着有趣,直接的问:“都给殿下安了哪些罪名啊?”
李亨愤愤道:“还不是通政使司那边,说孤堵塞言路,打击异己。还有鸿胪寺那边,说孤什么面对西洋蛮夷,卑躬屈膝,有辱国体。”
贾琏……,【你跪着跟艾斯米拉达学外语的时候,确实屈膝了,也不算冤枉。】
李亨递过来一份名单,贾琏看了一眼,职位都不高啊,最高的就是一个大理寺少卿王进,嗯,不是教头。
“这个王进不是山西人吧?”贾琏也就是随口一问。毕竟王氏是大姓,往前算更出名的还是琅玡王氏。
李亨想了想道:“不是,好像是金陵人,嗯,应该是琅玡王氏的后裔。”
“演艺里那个被诸葛亮骂死的王朗后人?”贾琏有点好奇了,真是王朗后人,那就得怪黄巢干活不干净了。
“算是吧,没你想的那么夸张。王氏在长江以南早就遍地开花了。好多人喜欢给自己找个显赫的祖宗,姓王的找到琅琊王氏的身上,一点啊都不奇怪。再说了,人王朗可没真的被诸葛亮骂死。”李亨觉得贾琏大惊小怪了,完全没必要,总不能告人家乱认祖宗吧?
“我看他不顺眼行不行?”贾琏强词夺理,其实就是王进的官最大,杀鸡儆猴嘛,也要抓最跳的那只。
“倒也不是不行,你不会真的相信演义里说的吧?”李亨真没觉得贾琏没读过三国志,反而去相信话本里的故事。
“《三国演义》里有一条是没错的,那就是尊刘抑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待历史,都不该也不能把动不动屠城的曹操的历史价值捧的太高。”贾琏这话,李亨听着奇怪,觉得这不是废话么?历朝历代,曹操都是汉贼啊,是奸相,是篡逆之臣。
“贾兄,受啥刺激了?”李亨有点惊愕,完全想不到,贾琏是临时想起现代某些学者,以曹操的粉丝自居。
其实也不奇怪了,哪一类人往往都是精致利己主义者,与贾琏这种社会底层苦哈哈,根本不是一个频道的人。
“一天一个,明天就他了,后天再看谁来做这个倒霉蛋。”贾琏起身要走,李亨追上来道:“这份名单上的都是与老二亲近的文官。”
贾琏站住回头道:“废话,这都不知道,我还混个屁。怎么,偃旗息鼓了?”
李亨道:“那不能,必须出这口气。”
贾琏道:“放心,等着看好戏。”
有的事情就很凑巧,比如贾琏身边的三个女人,商量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