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限,必为文臣所不容。贾琏说,关起门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必在意外面的风雨。还念了一句: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承辉帝听到这里也乐了,从过程看,张廷恩一直泄露皇帝的身份,贾琏的言语之间,也没有把王爷摆在先生的前面。即便要走,那也是听先生的。
“本朝的勋贵们,要都这么想,朝廷的麻烦也少的多。”承辉帝忍不住感慨。
张廷恩却劝道:“陛下,勋贵还是要用,不可重前明蹈覆。”
这话说的是土木堡之变后,前明兵部尚书于谦主导了十二团营,由此拉来了文臣主导军事的序幕。这也是后来明朝军队战斗力不高的根源之一。
网上有说法,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这话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从明末投降满清的明军战斗力发生根本转变这一点来看,说明了明军士兵在明朝阵营里的悲惨程度。待遇稍稍有点改善,加之严格军法,士兵们就能拼命作战。
本朝自然是吸取了前朝的教训,但还是那句话,人类从历史里吸取的教训,就是从不吸取教训。道理大家都懂,人的行为却往往只看眼前的利益。
所谓的谋万世,那都是扯淡,能看个三年五载,就是一方豪杰了,能看个十年八载,那就是庙堂俊杰,能看五十年的少之又少,但凡有,那就是一个时代的伟人。这种水准的人,五百年都未必出一个。
(PS:作者一家之言。)
“国事艰难,朕着急啊,恨不得立刻剔除种种弊病,国家大治。”承辉帝感慨了一句,尽管年龄不足四旬,对于国家现状的担忧,想改变却又受制于各种势力,太难了。
贾琏要是在场听到这话,一定会在心里感慨,这就是没有学习历史唯物主义的弊端啊。
人类社会一直在变化,只不过人类社会都是后知后觉的,只有等问题爆发了,才会发现。这才有亡羊补牢尤为晚也的说法。
总想着自己活着的时候把一切都安排好,政策一劳永逸的典型代表就是朱元璋。
“当务之急,还是把铸币和银行的事情办好。”承辉帝还是下了定论,没钱说什么都是空想。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没钱谁跟着你混啊?理想主义者不是没有,拿不是少的可怜么?
张廷恩恭敬地站起行礼道:“谨遵陛下旨意。”
“明日上任之后,一定要尽快掌握户部,开春之后,西域战事要推进了,又是个烧钱的大窟窿。王子腾以冬日不宜进兵为由,大军滞留迪化。陕甘总督弹劾连续三份奏折弹劾他畏敌怯战。此事,你怎么看?”承辉帝话锋一转,问起西域的战事。
“陕甘总督吴玉辉是文臣,却能较好的约束西北边军,西域战事的粮草全靠陕甘两省支撑,吴玉辉压力很大。”张廷恩就事论事,分析了一下具体情况,却不给明确结论。
吴玉辉的动机,张廷恩即便是有判断,也不能明说,只能摆事实,具体决断是皇帝的。
“吴玉辉在陕甘总督任上两年,年年都上奏干旱,让朝廷免了钱粮。西域战事启动之前,朕开内帑拨银百万两采购粮草运往长安。就是担心他因为提供粮草有压力。”
承辉帝一句话说的阴森森的,张廷恩听了顿时一惊道:“陛下,万事都应以西域战事为重,战事结束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
这就是忠臣的谏言了,承辉帝怀疑陕甘总督有问题,正常自然是启动调查程序。但张廷恩的意思,怎么都要等打完仗再说。
“朕省的,也有可能王子腾要求战事一起,西北各省的决断权,引起吴玉辉的不满。”
“陛下,战事的具体情况,还是一线的将领最清楚,远程指挥万万不可。”
“你当朕是昏君么?”
“臣不敢!”
君臣二人的交流可以看出,承辉帝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啊。
北方的威胁主要原因还是罗刹国在后面搞事,三十年前太上皇时期,在东北两国打过一仗。大周朝击退了罗刹国南下中原的企图,再后来又在西域搞事。
朝廷对于西域的统治形式为羁縻,大概意思就是地方的部落头人认可大周朝为宗主国。大周朝就给个名义,实际上对于西域的地方事务从不干涉。过去几十年,西域还算是安稳,最近十年开始频频搞事,南下打草谷频发,三年前直接表示不认大周朝这个宗主国。
因为实在太远了,朝廷对于是否要平叛西域也争论了一年多才有的结论。
承辉帝也很头疼,大周朝不足百年的时间,东北、西域、西南先后有外患频发。
总的来说,西南小邦的威胁不过是疥藓之患,来自西北方向的威胁,才是中原王朝一直高度重视的边疆大患。
如果贾琏知道承辉帝的担忧,肯定会表示大可不必。
现阶段的英国连印度都没拿下,就更别谈觊觎中国。
俄国则在耕耘黑海出海口,忙着打俄土战争。
普鲁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