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荣禧堂,回来时脸上不好看哩。奴也是听说!”
这一下贾琏明白了,贾赦这鸟人正经本事没有,恶心人的本事确实不小的。关键你这么搞,首先受罪的就是贾琏和迎春,好好的回家还得从荣国府的正门出去绕道。
由此可见,在分家这个问题上,贾赦是认真的。但架不住贾母还在,作为长子的贾赦非要强行分家,那就是不孝。这罪名传出去,今后贾赦没法做人了。偏偏还不甘心,自己也没本事外放做官,只好搞出这么一个“分又未分”的怪现象。
“回头司琪去打问清楚,再来与我细细分说。”贾琏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蹲下身子检查一番迎春的穿戴,见她一身新意,满脸喜色,脸上多了些许活泼,不再是从前那个木头,心头很有点成就感。
“回头一起守岁。”
迎春听了开心的点点头,两人拉着手站了一会,门后传来小安的声音:“二爷,管家不给钥匙。”贾琏听了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纲五常,君臣父子,我惹不起贾赦,我还收拾不得区区一个管家?
“砸锁!”贾琏果断的决定,别管小安在管家跟前怎么说的,小安代表的就是自己。不给小安面子,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咣当咣当的一阵响动后,门打开了,贾琏牵着迎春的手进门后,看看地上的锁,笑着对迎春道:“妹子且去我屋里,哥哥有事去去就来。”
说着回头对小安道:“带路!”
机灵的小安立刻明白贾琏的意思,在前头打着灯笼,微微弯腰,脚下一点不慢。
东跨院管家住的一个三进院子,平时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今日气头上的贾琏一看,住的跟我一个标准。联系到之前兄妹二人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小时,可谓罪加一等。
院子门虚掩,贾琏一脚过去,咣当一声踹开。惊的里头管家一身居家服出来了,看见站在院子里一脸寒霜的贾琏,管家心道:坏了!
赶紧上前作揖赔罪,解释了一番:“二爷,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大老爷那边没法交差啊。”
一句话看似等于没说明白,实际上什么都说明白了。
贾琏很自然界的脑补一句,贾赦命令上门栓加锁的时候,管家肯定问过一句:琏二爷来了如何?贾赦的回答也肯定是这么一句:便是那小畜生来叫门,也不能开。
这事情一准是手郭衍郭侍郎登门事件的影响,贾赦不单单是要恶心一下贾母和贾政那边,顺带整治一下贾琏这个“不听管教的小畜生”。
由此可见贾赦道貌岸然下面的色厉内荏,以前贾琏弱势,动不动就打骂,现在贾琏地位上来了,贾赦就不干刚正面了,搞这种小把戏来恶心人。
就这么一个东西,还能有什么指望呢?几十岁的人了,就这?
碍于所谓的变态的“孝道”,贾琏也没法去跟贾赦正面闹腾,但收拾狗腿子一点问题都没有。于是便冷笑道:“你去后门外站在,就这身过去,我站了两刻钟,你也站两刻钟。”
倒霉的管家看似挺冤枉的,算算旧账则未必。以前这孙子没少在贾赦面前打小报告,贾琏等到现在才借题发挥收拾他,算是比较心慈手软的。
这会怎么也有个零下七八度,一身居家服的管家不敢反抗,也不敢求饶。因为求饶可能会遭到更严重的打击报复。既然选择了贾赦,事到临头又不知道变通,就必须接受后果。
管家果断的变态:“小的这就去站着。”说完出门去,头也不回。
贾琏在身后淡淡道:“小安,跟着去看好他,两刻钟只许多不许少,否则你站一夜。”
小安屁股着火似的追上去,贾琏这才有闲心看看屋里头,管家婆娘赶紧低头,身后两孩子在探头打望。贾琏冲两孩子微微一笑,也没多话便转身回去。
株连妇孺的事情太没品了,贾琏不屑为之。
荣禧堂的方向灯光冲天,今夜自然是热闹的紧,背着手的贾琏看一眼便没兴趣,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门口桂香和司琪等着,见他进门便迎上前去接大氅。
“都说东府那边今夜要闹通宵,还当二爷今夜不回了。”
“东府那边不是喝酒就是赌钱,半点兴趣都没有。还不如回来陪迎春妹子下棋。”
迎春也迎了出来,脸带笑意,眼神活泼,声音清脆:“哥!”
贾琏摸了摸她的头,小姑娘很享受的眯着眼,像只小猫。
桂香在后面道:“不去东府玩耍也好,也能早点歇了,明日一早,大老爷要带二爷出门拜年的。”贾琏眉头皱起:“东府那边热闹至少是一夜,他能起的来?”
“便是一夜不睡,大年初一总是要走几家的。哪年不是这般过的?”
贾赦熬通宵么?好,非常好,这老东西早死早好。
问题是这厮从小说的时间线看,还有的活呢。贾琏却恨不得贾赦明天就去死。
明明是阖家团圆喜庆的除夕夜,有人却在咒别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