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已经被几个兄弟先弄死了。
这么一想,承辉帝打了个寒颤,老二和老三之间……。
老三那边看着就是个希望得到父亲认可的孩子,老二那边从今天的情况看,已经开始在防备老三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了。承辉帝也挺无奈的,但这就是帝王的心思。怕儿子之间斗起来,又怕将来继位的儿子无法承担起这份江山。
皇帝这个位子想做好,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做一个甘心碌碌无为的守成君王,倒也还好。那种明明是个昏君,却偏要觉得自己很行的皇帝就太要命了。明英宗就是很典型的例子。如果不是于谦站出来,没准那会就再来一个南北朝了。
承辉帝希望皇子们互相竞争,但是不要撕破脸,竞争保持在一个范围内。别弄的跟唐朝那样,动不动病变,血糊糊的一片狼藉。有的事情,承辉帝其实心知肚明,但怎么说呢?为尊者讳,太上皇是亲爹,他的事情能遮掩还是要遮掩的。
周皇后的心态承辉帝也很清楚,她的立场很清晰,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亲生儿子要闹起来,做母亲的太难做了。
一路走来,远远的看见前方的宫女和灯笼时,承辉帝暗暗下了决心,必须改变今后皇子们的竞争规则,竭力避免因为争夺皇位而弄出兄弟之间你死我活的流血事件。
次日一早,课堂上的李亨如同菩提老祖课堂上的孙猴子,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一直给贾琏使眼色。上课的方老夫子也没惯着他,直接给他叫起来,指着门口道:“去外面站着!”
李亨一脸羞臊的出去了,方老夫子继续上课。
午饭的时候,贾琏屁股后面多一条跟屁虫,什么皇子的气度,李亨身上完全看不到。
人多的地方贾琏不好发作,出了大门便拉着脸开喷:“我说李老三,接小册子的时候你可是说好的,以后离我远点。”
尝到好处的李亨哪里肯认账,舔着脸道:“贾兄,你别误会啊,这不是我寻思着,该不该跟父皇说明白,那本小册子是你写的。”
听到这话的贾琏瞬间表情如寒冰,李亨在目光逼视下,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下降到冰点。再看贾琏的拳头都捏紧了,顿时往后跳了一步,连连摆手道:“别急啊。”
“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算是明白了,指望你有诚信算我瞎了心眼。”
贾琏骂过后,李亨身侧的小内侍不答应了,大声呵斥:“贾琏,你放肆!”
李亨扭头道:“有你什么事情,退下!”
贾琏也没搭理这对主仆,走到门房那对柳老头道:“府试之前就不来上课了,在家复习。劳驾您给方老夫子说一声,每日我让家仆把做好的文章送来批改。”
柳老头同情的看了一样贾琏,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以后长点心。”
贾琏一抱手:“多谢了您,回头让人给您捎点好酒。”
二话不说,贾琏没搭理一直在边上干着急的李亨,直接上了马车,下令启程回家。
没想明白其中关窍的李亨也没动地方,更没拦着,站在一边看着贾琏远去。
等马车走的看不见了,李亨也走门房那,朝柳老头抱手躬身道:“老先生,我做错了么?”
柳老头一脸的不耐烦,抬手挥舞着赶苍蝇似的,口中冷冷道:“别在我跟前晃悠!你这号心里只有你自个的人,我见着心里发慌。”
李亨的智商足够,这句话算是给他点了一下,但依旧没想明白,整个人脑子里乱哄哄的,也没心思回去上课了,同样请假先回宫去了。
回到宫里直接奔着坤宁宫,见了皇后之后,李亨可怜兮兮道:“幕后,我能跟您说点悄悄话么?”周皇后颇为吃惊,昨天晚上还开心的手舞足蹈,今天这是怎么了?
挥手示意宫女们退下,周皇后很耐心的问:“怎么了这是?脸黑的能刮下来二两灰。”
李亨四周看看后,上前低声道:“母后,是这么回事,那本小册子是贾琏给我的,这事情就跟您一个人说了,父皇那边都没提贾琏的名字。今天我遇见他,那意思不好埋没他的功劳,便说了一句告诉父皇是谁献上的小册子,他当场就翻脸了,直接让我滚。”
周皇后听了李亨的话之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大聪明儿子,指着门口道:“滚回你的院子禁足,晚饭也不许吃,你这聪明劲,饿三顿就能治好。”
李亨自然不敢就这么走了,噗通跪倒,额头着地,磕头“咚咚咚”三响。
“母亲,儿子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只管打骂,千万不能气坏了身体。”
这小子是个狠人啊,这一抬头满脸的泪水不说,额头红印子都出来了。
周皇后一看这个样子,顿时就心软了,鼻子一酸,扭头抽了几下才回头鼻音道:“你且回去好好想想,前前后后的想一想,你都经历了些啥。”说着一想不能心软,不然这孩子教不会。于是便对外头道:“来人,把三殿下弄回去禁足思过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