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色,然后慢慢变成安保头子。
郑月英这个女人既野又狠,城府也不浅,想降服她有一定的难度,而且是个草莽型的人物,若是混社团,凭她的狠劲和姿色,应该能混出点名堂。
可他是走企业家道路的,社团会有接触,将来大概率也会成为某个社团背后的大水喉,但仅此而已,花钱让社团替自己做事就行了,根本没必要在社团安插一个自己人。
这个社团不行就换一个社团扶持,社团嘛,说是义字当头,可骨子里还是混钱,只要有钱就不愁找不到人做事,在冼耀文眼里,社团就是夜壶,用久了,有了尿垢,该换新的就换新的。
涉入太深,有了情谊或利益的牵绊,反而失去了灵活性,所以,社团的内部事务根本不用也不能去插手,龙头、坐馆爱谁谁,只要收了钱把事情办好,他才不管是张三还是李四收的。
正因如此,他对郑月英的安排有点犯难,想着先带在身边帮着跑跑腿,等空一点试着把她送去读夜校,她若是块读书的料子,就把人留在身边用,若不是,找个机会帮她安排一条路子,让她自己出去闯。
如此一来,也算对得起她那一跪。
李屋村这里偏了点,除非正好遇见黄包车拉活过来,不然罕少有车子在这里趴活,要坐车,又恰好要吃午饭,三人走出东京街,拐上荔枝角道,来到大南街段,才算是看到黄包车。
找了两辆黄包车让他们候着,三人钻进了边上的茶餐厅。
就这么巧,一进茶餐厅,冼耀文抬眼一扫就见到一个瘦了吧唧,脸黄黄,个子也不高,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报纸,两腿交叉斯斯文文地坐着的老头,他看老头长得有点像在照片上见过的叶问,但又不太肯定,只好多看几眼,正好撞见茶餐厅的伙计拿了个饭盒来到老头边上,喊了一声“叶师傅”。
得,这就是叶问没错了。
冼耀文上前,冲正欲结账的叶问抱拳,“敢问是佛山来的叶师傅?”
叶问狐疑地看了冼耀文一眼,随后回道:“我就是叶继问。”
“叶师傅你好,鄙人冼耀文,想请叶师傅给几个人教拳。”
叶问吸了一口烟,轻声说道:“想学拳可以去港九饭店职工总会找我,我就在那里教拳,学费一月八元。”
“好,那我改天去叨唠叶师傅。”冼耀文回了一句,又冲伙计说道:“叶师傅的单我来买。”
“有心了。”
叶问说了句,提着饭盒往茶餐厅门口走去。
“这老头,不愧在花捐局干过,吃惯了伸手牌的啊。”冼耀文腹诽一声,吆喝郑月英两人找位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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