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砚舟将妻子的手握的很紧,直到念锦汐出声才察觉。
“王爷到底有什么心事?”
祈砚舟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如今朝堂安稳,我柱国王爷的身份恐会引来许多人的觊觎,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所以我在想不如我们去江南可好,你不一直想去那边看看吗?”
“好,你去哪里,我和巧哥儿就去哪里。”
祈砚舟将念锦汐送上马车,转身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等我一下,很快回来。”
念锦汐目送他的背影,环顾这奢华的皇宫,回想起在柱国王府的这些日子,突然还有点不舍。
“这下是真的要离开了。”
皇上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虎符和面前的祈砚舟,“砚舟,你这是何意?难道是王妃还不解气?那我即刻将皇后打入冷宫就是,你又何必教出虎符呢?你知道的,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祈砚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现在的信任,不代表将来不会怀疑,与其到时大家都不好过,不如现在退出,过自己的日子。
“谢皇上厚爱,只是我心意已决。”
皇上叹气,“那好吧,如果你们想回来了,就回来,你永远都是我朝最尊贵的柱国王爷。”
祈砚舟带着清风,月影,念锦汐带着巧哥儿,花菱和小念,一行人直接坐船南下。
到了江南,祈砚舟买了一套三进三出的大宅子,生活一如在柱国王府时那样。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小念为了完成姐姐的梦想,也开了一家胭脂铺,不过她不太擅长做胭脂,就找了专业的掌柜和伙计打理店铺,自己每个月过去收账就行。
花菱和月影两情相悦,只是月影暗卫当的久了,不太擅长说话,花菱话多,总是跟他分享一些每日的所见所闻,月影静静的听着,两人倒很是般配。
念锦汐做媒,将花菱许配给了月影,成婚当日,两人喜极而泣。
还有清风,他看着月影成婚,心里羡慕的不得了,每天都守在门口,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遇到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女。
日子过得平静且祥和,念锦汐想,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边境的匈奴不知从哪里知道了祈砚舟已经不再领兵的事情,大举进攻,边境的百姓们苦不堪言。
不过短短五天的时间就接连失去了两座城池,皇帝大怒,指着文武百官的鼻子骂。
“我泱泱大国,难道就没有一个可用的人吗!你们一个个的高官厚禄,现在却像是一群缩头乌龟一样,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
左相隋文轩站出来拱手说道:“皇上,臣以为江南的柱国王爷可担此重任。”
皇上眼前一亮,“好,那就让柱国王爷去吧,左相,你亲自去宣旨。”
“臣,遵旨。”
另一边,江南突然涌进大批的难民,到处都是边关逃难过来的人。
“小姐,夫人,行行好吧,赏口饭吃吧。”
念锦汐走在路上,心境是难掩的悲凉。
“小念,花菱,回去把粥棚支起来,开门布施。”
“是,王妃。”
粥棚是月影和清风带着院内的管家小厮们一起搭建起来的。
祈家的门口围了不少人。
粥还没熬好,就有人开始闹事了。
“这么长时间都不放粥,是不是根本就没想给我们啊!”
“就是,这家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乡亲们,我们冲进去,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念锦汐带着粥出来,就听到这么两句话,灾民们看着木桶里的粥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只有刚刚的那两名男子还在那叫嚣着,“乡亲们冲啊,大家饭都吃不饱,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凭什么这些人锦衣玉食啊!”
念锦汐让小念和花菱先去施粥,然后手一抬,对月影和清风说道:“把那两人给我抓过来。”
那两人被抓,十分的不配合,大声喊道:“你凭什么抓我们!放开!”
念锦汐走到两人面前,看着被按在地上的人,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们真的是灾民吗?可看你们这五大三粗的样子,倒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其他逃难来的灾民们手中端着粥,也侧头看过来。
念锦汐对众人说道:“你们中有人认识这两个人的吗?”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最后发现竟没有一人认识这两人。
两人见身份暴露,愤然起身,从怀中掏出匕首向念锦汐冲过去。
可惜人还没靠近,就被清风和月影一人给了一脚,直接把腿给踢断了。
“啊,我的腿!”
两人痛苦哀嚎。
祈砚舟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刚到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得知事情的经过后,二话不说抽出腰上佩戴的长剑,一人一剑,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血染红了长街,灾民们吓傻了,开始四散而逃。
“杀人了!杀人了!”
念锦汐也有些震惊,“这样就杀了?不审问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