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来了?”
皇上刚想召见,莫追樰就缠了上来,她一身尊贵的华服,小腹微起,好看的柳眉微蹙。
“皇上,臣妾肚子痛,想来是臣妾福薄,不配怀有皇嗣。”
皇上轻抚她的后背,“爱妃说什么呢,李德全,叫太医过来。”
莫追樰抓住皇上的手,轻轻摇头,“我这几日吃不下也睡不好的,太医日日来请平安脉也看不出什么问题,臣妾倒是认识一个人,她医术高超,或许能查出臣妾的病。”
“哦?是谁?朕这就请人进宫。”
“是柱国王妃庶出的妹妹念玉落,这柱国王妃也真是心狠,连自己的妹妹都被关入牢中,皇上,您想啊,一个小女娘能犯什么大罪,非要到如此地步,臣妾也是瞧着她可怜。”
说着,莫追樰趴在皇上的怀中,状似不忍的红了眼,“皇上,为了咱们的皇儿,让念玉落进宫吧,禁足三月,再不济就当是陪臣妾解闷儿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皇上就是看在皇嗣的面子上也得同意。
念玉落就这样进了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两人很是聊的来,尤其是在对付念锦汐的方面上。
宫门口,念锦汐击鼓三日,满城人尽皆知,可皇上依旧是不见。
念玉落穿着一身粉色的宫衣,端着盘葡萄,走出来,站在念锦汐身边,边吃边调侃。
“姐姐如今怎么变得这样狼狈啊,王爷呢?你们前些日子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念锦汐继续敲鼓,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臣妇有冤,皇上明查!”
“敲什么敲,烦死了,皇上要是愿意见你,早就见了,姐姐你还是放弃吧。”
念玉落上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鼓槌,顺便推了她一把。
念锦汐三日水米未进,身子虚弱,被这么一推,直接跌坐在地上,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痛。
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天家薄情,狡兔死走狗烹,在这一刻变得具象化。
她抬眸,嘲讽似的看向念玉落,“宫女的衣服你穿着可还舒适?进了宫给德妃为奴为婢就是你想要的?那你这愿望是够伟大的。”
“你说谁是奴婢!”念玉落一声尖叫。
“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
念锦汐体力不支,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念玉落冷静下来,俯下身,轻拍她的脸,“姐姐啊,这柱国王府马上就要没落了,你的嘴还是那么硬,我且看着,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说完,起身,端着葡萄走了。
花菱和小念匆匆赶到,一左一右扶起念锦汐。
“王妃,我们带你回家。”
回到柱国王府,大门一关,花菱从厨房端出一碗补汤,“王妃快些喝了吧,您这三日虚耗的厉害,再不进补,身子受不住的。”
念锦汐喝了补汤,随后问道:“清风呢?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花凌边收碗筷边道:“还好有王妃在宫门口吸引了她们的注意,我们这边进行的很顺利,清风已经成功潜伏到了睿王身边,就等着您下一步的指示了。”
“告诉清风先按兵不动,别打草惊蛇,小念,你跟我去一趟孙秀才家。”
提起那个人,小念浑身冰冷,脚步有千斤之重,半步都迈不开。
“王妃,一定要我去吗?”
花凌也说道:“王妃,还是带我去吧,小念刚遭受那么大的打击,我怕……”
“小念今日不去,这个坎儿就永远都迈不过去,这点小挫折都面对不了,今后何谈为春杏报仇?”
念锦汐的话在小念心中激起阵阵涟漪,小念紧了紧手中的香囊,那是她姐姐最后留给她的东西,终是下定决心。
“王妃,我去。”
清风出去做卧底了,这次她们带上了柱国王府的另一位暗卫月影出了门。
月影与清风不同,他是暗卫,刚出门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可念锦汐就是知道他在。
主仆二人到了孙秀才家,发现现场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目光所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看来这场火着的很大,也很巧。
旁边屋子里出来一位大娘,看见两人,继续洗着手中的衣裳。
“你们是来找孙秀才的?别找了,他家昨天着了一场大火,夜里火光冲天,衙门过来调查,听说孙秀才尸骨无存呢,真是太可怜了。”
念锦汐可不认为这场火是祈砚舟放的,人都已经被抓走了,这场大火完全没有必要。
除非这房子里还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对方既不想让人知道,又找不到,只能防火烧了房子。
小念到烧焦的废墟上蹲下身,鼻子微动,“王妃,这里有油和酒的味道。”
念锦汐知道小念的鼻子一向很灵,立刻说道:“你闻闻哪里的味道最重?”
小念围着废墟转了三圈,最后确定了位置,是这房子废墟的最中间。
念锦汐了然,“也就是说放火之人之前确实是在房中,而不是在房子外围放火,小念,找找土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或者暗格之类的。”
“是,王妃。”
一主一仆一寸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