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追樰脸色惨白,连手指都在颤抖,“春杏,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污蔑本宫!”
她转头,看向皇上,泪如雨下,“皇上明查,臣妾没有想害王妃,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宫女要这么污蔑臣妾!”
春杏跪在地上框框磕头,把头都磕出血了,依旧没停下。
“皇上,奴婢没有冤枉娘娘!”
莫追樰抓住春杏的肩膀,眼睛红得快滴出血来,“春杏,你如此害我,是为什么啊?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她低声在春杏耳边威胁道:“春杏,你背叛我,就不怕家里的老娘不得好死吗?”
春杏浑身颤抖了一下,一把推开莫追樰,跪行至皇帝面前。
“皇上,德妃娘娘抓了奴婢的父母和弟弟妹妹,逼奴婢做了许多错事,求皇上看在奴婢幡然醒悟的份上,救救奴婢的家人吧!”
皇上面色陡然一变,看向莫追樰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德妃,可有此事?”
莫追樰以头磕地,“绝无此事!”
本朝最注重孝道,皇上最讨厌用别人的亲人去威胁别人,所以自从皇上登记以来,本国既没有收别国的质子,也不送质子。
莫追樰这次是犯了皇上的大忌,所以这事儿她万不能认。
念锦汐从清澜殿逃出来,没有见到祈砚舟,听守宫门的侍卫说,他被皇上叫走了。
念锦汐又马不停蹄地去找皇上。
慢一点,春杏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她不知道此时皇上和祈砚舟都在清澜殿。
当念锦汐也到达清澜殿时,正好听到莫追樰狡辩的话。
她立刻上前质问道:“你说你没想害我,那你为何对皇上说我与奸夫私通,秽乱后宫?”
莫追樰没想到念锦汐还会回来,猝不及防。
“我就是看到你与一陌生男子有说有笑,便以为……”
“你胡说!”莫追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念锦汐打断,“这清澜宫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人,是你叫我进宫的,我谁也不认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勾搭旁人,还那么恰好被你看见,德妃娘娘,您说这话,自己信吗?”
这时,那中药的侍卫也幽幽转醒,看到皇上,吓的赶紧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毁了王妃娘娘的清白,罪该万死,可臣家中还是耄耋之龄的老母,求皇上开恩!”
皇上摸了摸下巴,眼神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穿着太监服的侍卫。
“你才刚醒,连自己枕边人是谁都没看清,怎么就知道是王妃?”
那侍卫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莫追樰,莫追樰害怕了,上去就是一巴掌。
“又不是本宫叫你做的,你看本宫做什么?”
这欲盖弥彰的手段,让人看了就想笑。
念锦汐却笑不出来,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清白,春杏为了救她,牺牲太大了。
皇上居高临下地对那侍卫道:“你今天若是不说实话,朕就诛你九族。”
圣上金口玉言,侍卫终究是怕了,“皇上饶命!都是德妃娘娘让臣这么做的!”
“德妃,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莫追樰眼眶通红,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皇上,“皇上若执意如此,臣妾百口莫辩。”
那委屈的模样,好似真的有什么天大的冤屈一般。
皇上眉头一皱,看向祈砚舟。
然后说道:“念在德妃怀有皇嗣的份上,禁足清澜殿三月,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至于侍卫,秽乱后宫,拖出去杖毙。”
莫追樰一言不发,只默默流泪。
祈砚舟也没说什么,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念锦汐看着春杏,一时间悲从中来,就因为这次事情里受伤的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所以莫追樰就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可宫女就不是人了吗!宫女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念锦汐跪在地上,向皇上叩首。
皇上一愣,“柱国王妃这是何意?”
“臣妇求皇上给春杏一个公道!”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堂堂王妃,竟然跪求皇上给一个宫女公道。
春杏哭着上前,扯住念锦汐的袖子,轻轻摇头,“王妃,够了,这样已经够了,奴婢不委屈的。”
念锦汐依旧不起身,再次说道:“求皇上给春杏一个公道!”
此时皇帝也有些烦躁了,“你要朕给她什么公道?难不成要德妃将肚子里的皇嗣打掉吗!”
皇上这话说得严重了,所有人都看出皇帝生气了。
莫追樰在此时添油加醋地哭诉道:“王妃是想让我用孩子给春杏抵清白吗?”
念锦汐攥紧了拳头,手指被地上的沙石磨得很痛,但她仍旧不卑不亢。
“皇上,臣妇要求德妃给春杏道歉,并让春杏随臣妇出宫,与家人团聚。”
莫追樰惊叫出声,“你要我给一个贱婢道歉?你是疯了吗!”
念锦汐直视她的眼睛,“你做了错事,难道不该道歉吗!”
皇帝看看在场众人,祈砚舟已经不动声色的站在念锦汐身后了,摆明了就是要为她撑腰。
皇帝脸色一沉,这小子,若是他不同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