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人,自然是给德妃送回去。”
清风领命出去。
念锦汐听外面没了声音,就知道是祈砚舟出手了。
莫追樰宫里伺候的丫头,一开宫门,一个吊死的太监正好悬挂在她的面前,被吊着的人面色铁青,舌头伸的长长的,正是昨天去王府请人的那个太监。
“死……死人啦!”
小丫头吓的跌坐在地上,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莫追樰身着寝衣走过来,看了那太监两眼,眉头微皱,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晦气。
“来人啊,把他处理了。”
宫里的其他太监,忙不迭的把人摘下来送走。
莫追樰坐在铜镜前,仔细的为自己描眉。
她本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把人请过来。
“春杏,去,把小德子给我叫过来。”
小德子颤颤巍巍的过来,跪在地上,低着头,“参见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吉祥。”
莫追樰撇了他一眼,涂有蔻丹的手指轻敲桌面。
“我很吓人吗?你抖什么?”
“奴才不敢。”
小德子的头垂的更低了,恨不得直接将脸贴在地面上。
莫追樰摆摆手,“行了行了,起身吧,这把你吓的。”
小德子刚起身,就听莫追樰继续说道:“你去小厨房将那碗杏花酥给柱国王妃送过去,就说本宫孕吐反胃,就想吃她亲手做的杏花酥,把人给我恭恭敬敬的请过来。”
小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抖的更厉害了,“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谁不知道上一个过去请人的太监,今早已经被抬出去了,他若是去了,定然也是一个有去无回。
“没用的东西。”
莫追樰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碗茶,让人端到小德子面前,“喝了吧,别那么紧张,我又不吃人。”
小德子看着那碗茶水,想着毕竟是从德妃娘娘自己的壶中刚倒出来的,应该不会有毒,就喝了。
谁知刚喝下去,就腹痛不止,七窍也开始流血。
小德子吓坏了,拼命给莫追樰磕头,“娘娘,奴才错了,奴才愿意去请人。”
看着在地上疼的打滚的人,莫追樰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冷哼一声,“晚了,人就得识时务一些才行。”
不出片刻的功夫,小德子就没了动静,莫追樰挥挥手,“来人啊,把他拖出去。”
一早上死了两个太监,整个清澜殿每个人都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莫追樰叹气,“这无根之人果然是靠不住的,春杏,这次你去传话,若是柱国王妃不来,你就告诉她,本宫若是吃不到她亲手做的,那就要吃七巧点心铺的杏花酥了,让她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春杏躬身领命,“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春杏是莫追樰的心腹,她全家的命都在莫追樰手中,不怕她不听话。
念锦汐接到消息后,大怒,摔了手中的茶杯。
“她这是在用我家人的命逼我!”
花菱用帕子擦掉她手上的水,“王妃别急,要不我们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吧,说不定王爷会有办法。”
念锦汐摇摇头,“这事儿不能告诉王爷,莫追樰敢明目张胆的派人上门,自然是不怕王爷知道的,与其中了她的诡计,还不如我自己去。”
门口祈砚舟刚进来,就听到这么这句,好看英挺的眉毛皱在一起,“锦汐,你我夫妇一体,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孕,我去宫里提起拒了这个邀请。”
念锦汐连忙抓住他的袖子,“王爷,你让我去吧,皇宫守卫森严,她莫追樰也不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对我怎么样的,放心吧。”
祈砚舟哪里能放心,现在的莫追樰简直就是个疯子。
“既然你想去,那么我陪你一起去。”
念锦汐点点头,两人乘坐马车出发了,到了宫门口,一个太监过来领路,对祈砚舟躬身一礼,“王爷,我们娘娘找钦天监的天师算过了,说您的生肖与龙胎冲撞,不宜脸面,还是让王妃一个人进去吧。”
祈砚舟一脚将那太监踹翻在地,“胡说八道,钦天监哪位天师说的,本王过去问问。”
太监瑟瑟发抖的过来,但因着早上那件事,德妃在他心里更加恐怖,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娘娘身处后宫,实在不宜见外男,王爷还请见谅。”
祈砚舟还想说什么,念锦汐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我自己过去吧,不然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春杏过来,与祈砚舟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祈砚舟这才敢让念锦汐离开。
春杏和那太监并排在前面引路,她突然开口说道:“小李子公公,前面就是娘娘的清澜殿了,人已经送到,您就回去吧,王爷那一脚可不轻。”
小李子回头看看念锦汐,又看看春杏,行了一礼,“那就有劳春杏姑娘了。”
春杏也回了一礼,见人走远了,才凑到念锦汐身边。
念锦汐疑惑,“你为何要支开他?”
春杏将念锦汐引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妃,奴婢是王爷的人,德妃想害您,您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