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汐真怕花菱把莫追樰气死。
或者莫追樰因为被气得不行,突然做出一些破格的举动。
这一切都可能给念锦汐造成一定的伤害。
念锦汐向身边的花菱看去,知道这小丫头是想给自己出出气,只可惜方法用错了。
万一一不小心给自己招来麻烦就不好了。
她叹叹气,解释道:“砚舟就是自己喜欢杏花树,给自己种的,别给他找借口。”
祁砚舟见她们聊天,怕念锦汐危险。
他走上前,揽住念锦汐:“锦汐,这些就是为你做的,我还要弄个杏花楼,亲自监工,如何?”
念锦汐向祁砚舟看去,嘴角撇了撇。
她脸上的情绪看不出好坏,更多的是无奈。
眼下,祈砚舟的家人们都希望祈砚舟纳了莫追樰,几乎是把所有祈砚舟逼入绝境。
念锦汐如若继续坚持下去,就是在给祈砚舟找不快。
她要是真心为祈砚舟好,就得后退一步。
念锦汐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女人。
这一退,念锦汐可就直接人退走了,放手一把让祈砚舟跟莫追樰俩人好好过日子。
念锦汐一个人追求自己的逍遥自在人生去。
祈砚舟这突如其来的讨好,也让念锦汐感觉这是预告某事的前缀。
他不会真的要纳莫追樰吧?
念锦汐收敛自己的疑虑,等待祁砚舟纳妾的决策。
莫追樰在跟他俩说话的时候脸型都扭曲了。
一股怒意蹿在莫追樰的心头上下,不言而喻。
老夫人和杨氏也在看大把的人种杏花树,纷纷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她们这孩子,一颗心扑到念锦汐头上。
这什么人呀!
这个祈砚舟真真过分的紧!
有了媳妇,都把她们这个娘和奶奶的给忘了。
三个人,走上前逼问,特别是柳氏,声音贼大。
“砚舟,你把人家追樰名声毁了,之后除了鳏夫,谁还会要她?”
柳氏很是生气。
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柳氏还是很有感情的。
老夫人和柳氏说起话来,至少还顾及着祁砚舟的感受,她们跟祁砚舟更亲点。
血脉,垮不过的一道题。
祁砚舟却收敛着神色,平静的一句话好似要割掉柳氏的心。
“母亲们,还有祖母,如果你们执意要如此,那砚舟就得对不住你们了。”祁砚舟双手握拳。
杨氏刚想说什么,就被祈砚舟的下一句话给气得快昏过去。
“我们缘分可以到此为止!”祈砚舟加重声音。
老夫人哑然。
见过傻的,没见过像祁砚舟一样傻的。
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和所有的家里人切断关系,好生蠢。
万一那女人哪天看上更好的,祈砚舟哭都没地方哭去。
老夫人想骂祈砚舟,却不知道从何骂起。
念锦汐惊呆了,她还以为种杏花楼一切是祈砚舟在跟她摊牌的前缀,只为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却没曾料过,原来是给家里人摊牌的前缀。
说了那么多就一个意思,爱答应不答应,不答应就滚出克不要在祁砚舟面前晃悠。
祁砚舟宁愿只要念锦汐,也不考虑多出个莫追樰。
念锦汐再一次被祁砚舟感动到。
这男人还挺会,在众目睽睽下站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充足的抚慰和安全感。
念锦汐感动得几乎有些站不住,迅速被祁砚舟揽入怀里。
好踏实的一个怀抱,温暖得很。
老夫人和杨氏柳氏再嚷嚷下去,就只有恩断义绝的份儿,几人只得闭上嘴巴。
她们还想从祁砚舟那边得到一些好处。
现在如果闹翻了,只会让大家难堪。
对所有人都没什么好处,还会带来相应的反作用力。
莫追樰嫉妒得牙痒痒,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落下,她回忆起过往种种的事情。
好似,祁砚舟当真没碰过自己。
他们俩每次一搭上,做到一半都会被念锦汐给撞破,祁砚舟一而再再而三追着念锦汐跑。
徒留莫追樰一个人在原地傻傻的干愣着。
潮水般的记忆滚烫入莫追樰脑子。
她猛地咳嗽,一时气都有点喘不过来。
恶心反胃的感觉更是七蹿八窜,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她的领域拉屎撒尿无恶不作。
莫追樰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很难平静。
她看着念锦汐和祈砚舟越来越远的背影,多希望站在祈砚舟身边被爱着的那个人是自己。
可惜莫追樰命没那么好。
从小就颠沛流离的她,朋友都少得可怜。
她爱的人还一个个离她远去。
莫追樰没忍住说念锦汐坏话:“一个婚内出轨勾搭砚舟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念锦汐和祁砚舟在外早有相应的传闻。
柳氏连忙让莫追樰闭嘴:“别说!你这样会毁砚舟的名声,说出去也不好听。”
莫追樰头一昏:“母亲,我只是不想让砚舟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