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养胎?念锦汐这才和离没多久,又怀上了?”
“她腹中是谁的种,你说清楚!”
不论是祈景奕,还是老太太和太太,他们三人眼里满满震惊之色。
“是我祈砚舟的,你们满意了吧。“
祈砚舟眼里闪烁一丝不屑,对于国公府府中的人,他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此时此刻,老太太认真看着祈砚舟狭长的羽睫,宛如悬胆的鼻,薄如刀削的唇,她看得惊呆无比,这个年轻人酷肖她那早逝的儿子啊。
是了,太太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她忍不住叫了一声,“祈郎。是不是你,你还活着吗?我的祈郎,呜呜呜……”
“母亲,你怎么叫他祈郎,他不是我爹,我爹早死了,他只不过很像爹爹……罢了……”
这是祈景奕的心里话,他忍不住贴着太太耳畔说道。
也就因为这句话,太太杨氏连忙拿帕子擦拭眼泪,她恢复正常意识,这才发现,原来对方只是跟年轻时候的老国公爷长得一模一样罢了。
祈老太太拉着太太杨氏的手,“景奕说的不错,你的祈郎,我的亲生儿子早就不再,除非有借尸还魂这么一说,可这世间哪里有借尸还魂这般诡异之事,难不成这个男子他是流落在外的血脉……偏偏他的姓氏也是姓祈……”
“娘,祈砚舟会不会是祈郎的私生子呀。”
咬咬牙,杨氏眼睛上的泪痕才干透,这下子眼睛里头的眼泪又下来。
“断然不可能,我儿子断然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过去那些年,他不是一直与儿媳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么,直到他得了消渴之症,才去的,儿媳,你可不能不信你丈夫对你的一片深情。”
祈老太太对太太杨氏说道。
“祈郎生前的确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不过,就怕万一,万一是外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贱人,勾搭我的祈郎,也是有的。”
杨氏声音不敢高声,她只是悄声对祈老太太说。
因为,杨氏感觉自己的亲生儿子祈景奕都做那样宠妾灭妻的勾当,她死去的祈郎夫君会对她忠心如一?
这一点,杨是有点不敢相信。
“祖母,母亲,你们别把话题扯远了,你们刚刚没有听祈砚舟说吗,念锦汐已经怀上了?她一和离,就立马找到下一家,还怀孕了,简直没把我这个小公爷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祈景奕恨得牙骨痒痒。
若不是祈景奕提醒,祈老太太和太太杨氏,她们仍然将祈砚舟当做年轻时候国公爷,从而忘记祈砚舟说过“别打扰我锦汐夫人养胎”之类的话。
毕竟,祈砚舟的相貌,对于祈老太太和杨氏二人,实在是太有冲击力。
这世间,绝对再也不能够找到第二个跟老国公爷如此酷肖之人。
直到此刻,太太杨氏依旧自动忽略祈景奕说的话,她忍不住抓起祈老太太的手腕,“娘,祈砚舟真不是老国公爷的私生子吗?我怎么感觉他就是!不然世间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的确,祈老太太也被杨氏的话语给生生怔住。
“祖母,娘,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顾着什么私生子不私生子,你们都忘记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吗?”
这一刻,祈景奕忍不下去。
祈老太太紧紧抓着杨氏的手,“儿媳,先处理锦汐和景奕的事情,其他事先放一放。”
听到这话,杨氏也点点头。
不过,祈老太太寻思着,若是祈砚舟是老国公爷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那日后,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儿子的私生子认祖归宗,这同样也是祈府的血脉啊!
祈老太太是国公府老祖宗,她所想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公府,更是代表着国公府的利益!
至于杨氏这边,则是另外一说,若祈砚舟真是老国公私生子,这等同于老国公生前背叛过她杨氏,这会造成她对先夫的愤恨。
祈老太太和杨氏这对婆媳二人,她们心中各自有他们的小九九。
“年轻人,你叫祈砚舟,你说锦汐怀孕了,你让我们别打扰她养胎。”
这边祈老太太忽然对祈砚舟露出一副祖母牌子的微笑。
不知为何,祈砚舟第一次对这祈老太太有那么一丁点的亲切之感,“不错,老人家,劝你们还是早早离开,这要是惊动了胎气,我怕你们承担不起!’
“祈砚舟!你何时跟念锦汐勾搭到一起,难道是说,念锦汐还是我妻子的时候,你就已经偷偷勾搭上了她了吗?”
说完,祈景奕两只手意图抓着祈砚舟领子。
可祈景奕双手还没碰到祈砚舟,祈砚舟一顿掌风过去,祈景奕整个人倒跌出去足足五米开外。
“你的手脏,别碰我,我最痛恨别人用脏手碰我!”
声音冷冽的祈景奕,更是吸引祈老太太和杨氏的注意。
“我的天爷,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像?”
祈老太太和杨氏面面相觑。
她们因为太过震惊,并没有留意祈景奕被飞出去五米开外,她们目光而是流连在祈景奕身上。
“祈郎……我的祈郎……”
“儿子,你是我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