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娘亲没有令念锦汐失望。
念夫人没有吃亏,她反而一巴掌狠狠盖过去,抽肿祈景奕的嘴脸。
“好痛……”
祈景奕被打懵了。
“打你还是轻的!你这般作践我女儿!我女儿一只眼睛看不见,都是因为你!”
张开臂膀的念夫人,犹如一只老母鸡一般,护住心肝宝贝女儿。
“母亲——”
连日来念锦汐所受委屈,全在这一刻爆发。
“女儿,别怕,爹娘在呢。”
念老爷抱住女儿,冷凉的眼神扫过祈景奕。
念锦汐大为感动,到底是亲生爹娘,他们能为自己做主。
要知道,念老爷最没脾气的人儿,如今,他却道,“夫人,你给我打死这个禽兽!”
“真是岂有此理!胆敢伤害我女儿!你找死!”
冷不丁,念夫人第二个巴掌,狠狠盖在祈景奕脸上。
“你这夜叉星!我念是你巧哥儿外婆,你别太过分了!”
这一下,祈景奕直接撕破脸!
被昔日女婿如斯谩骂,冠上“夜叉星”这样的臭名,念夫人心里头百般不是滋味儿。
“无耻狗贼!我夫人是天底下最是温婉和善的,你竟然说我夫人是夜叉星,你找死啊你!”
气急败坏地念老爷,他随手抓起一把花铲,逮住祈景奕暴打。
“岳父轻点,小婿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祈景奕痛苦不迭,因为他的手臂被花铲打中,青肿老大一片。
念老爷可以接受每日被夫人欺负,可被外人欺负,他是接受不了一丁半点。
要不然,念老夫人这些年生意也不会做得这样大。
看着爹娘这般极力护着自己,念锦汐感动极了。
殊不知,念锦汐怀里头抱着的巧哥儿竟也不被吓哭。
反而小家伙儿咯咯狂笑不止。
“巧哥儿,你是不是看到外公外婆教训渣爹,所以你才这么开心?”
抿唇一笑,念锦汐很是开心,亲昵地贴一下闺女的细细幼幼脸蛋,很是幸福。
“念善云!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别逼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我可是圣上授旨承袭的镇国公爷,你敢这样对我?你们念府上上下下是想死吗?”
祈景奕开始威胁。
“好大官威啊,不过一条区区断脊之犬!”
祈砚舟薄唇微微启,冰冷声线从他喉结溢出。
不知何时,祈砚舟悄然走到念锦汐身侧。
“你是谁?”
祈景奕警惕地看着祈砚舟。
祈景奕一时之间,他把来人当做自己的同胞兄弟.
因为祈砚舟模样与自己酷肖七八分左右。
这令祈景奕严重怀疑,当初自己那个死去的老国公爹爹,是不是在外头有什么私生子?
更为致命的是,
祈砚舟身形伟岸挺拔,比祈景奕足足高出一个头。
这,着实令祈景奕自惭形愧起来。
“说,你到底是谁?不说,我一把火手烧了念府!”
祈景奕放话。
“怎么,很想知道,我是谁?”
勾唇一笑,祈砚舟嘴角勾起玩味笑容。
念锦汐看着祈砚舟俊逸眉眼,皆是清冷出尘,比起祈景奕不知好看多少倍。
“好,我告诉你,我是——”
“你爷爷!”
祈砚舟摊摊手,很是无奈。
他朝,祈砚舟倘若知道自己是祈景奕同父异母的弟弟。
到时不知祈砚舟作何感想。
祈砚舟他这直接越过,变成渣爹老国公的父亲了!
当然,众人不知晓此间真相,也无从察觉不对。
“放肆!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敢这般折辱于我!”
祈景奕愤怒到极点,他瞳孔赤红一片。
“哼!”
祈砚舟冷哼。
此间祈砚舟也不怕祈景奕闹到圣上跟前。
祈砚舟做好进宫复命的准备。
祈砚舟他这一次回上京城,就是得圣上秘旨,暗中调查朝中禹王谋反罪证。
年少成名的祈砚舟,堂堂朝堂第一战神,惊艳了朝堂。
祈景奕此前在朝堂之上,是见过祈砚舟。
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
祈砚舟独居边关多年,从少年长成青年,若说祈景奕不认识他,哪怕圣上见了他,也一定能认得出他。
因为,祈砚舟与圣上是通过密信往来。
“小子,我定要让圣上定你的罪!”
祈景奕再次威胁。
“识相的话,给我滚出念府,此事与你无关,快滚!”
祈景奕眼底满满怨毒之色。
“该滚的人,是你!”
这一次,是念锦汐站出来,斥责祈景奕。
“念锦汐,你说清楚!你跟这个野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祈景奕双眸依旧赤红。
“我都与和你和离了,祈景奕,你管得也太宽了。”
抱着巧哥儿,念锦汐冷不丁丢了个白眼过去。
“就是,估计国公爷生肖是属海的。不对,应该是属城墙的,不要脸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