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请!”
念锦汐早有此意,迎人入屋。
念老爷身不在家,忙着打理店铺,念夫人一听到女儿回家,欣然迎接:“女儿,你怎么回来了?”
“娘亲在上,女儿不孝,那斯宠妾灭妻,女儿与他和离。”
念锦汐泪眼婆娑。
说到底,和离可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在外别人要是骂得难听,人人称她一声下堂妇。
念锦汐原以为母亲会责怪自己。
“离得好!”
念夫人嘴笑开,罢了,“祈景奕如此混账!不要也罢,这普天之下,多的是好儿郎!”
“还是娘疼我。”念锦汐抱上来,依偎在娘亲身旁。
祈砚舟被晾在一旁,比院门口大树还多余,撑了撑上眼皮,忙于赶车一夜未睡,难掩疲态。
“不好意思,这位是?”
念夫人注意到祈砚舟,此子眉眼舒朗,清风霁月,气质比起所谓的小公爷不知好多少。
很快,念夫人认出来人,嘴角弯了弯,心悦非常。
“是舟儿,是你呀,锦汐你怎么把你舟儿哥哥带来了?”
念夫人嗔怪。
念锦汐脑子嗡嗡作响,乱套了。
祈砚舟好笑地抬了抬头,似是在等念锦汐的反应。
“等等,恩人怎么会是我哥哥?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
念锦汐不敢置信。
“儿子见过干娘。”
祈砚舟对着念夫人深深一福,好生得体有礼。
“半年前,我上水月庵礼佛,摔了一郊,是舟儿看好的腿,我念他从小无依仗,认他作义子。”
念夫人耐心解释。
“母亲你既摔了,怎么不女儿书信,女儿不知,你的腿可好了。”
念锦汐坚持要看念夫人骨折的腿,念府原本人丁稀少,母亲膝下就她一个嫡女,和念玉落这个庶女,再无旁的兄弟姐妹。
念锦汐万万想不到,母亲竟然帮我们认了一个哥哥。
“哥哥好。”
念锦汐毕恭毕敬行礼。
可一想起去年那夜的孟浪疏狂,念锦汐羞赧不已,那伦理枷锁令她无地自容。
“嗯。”祈砚舟微微挑眉,薄薄唇瓣勾着一抹戏谑。
这边念夫人听闻祈砚舟这个义子,在路上对念锦汐照顾有加,还救她免于危难。
念夫人开心的嘴巴就没合拢过。
众人吃着家宴,其乐浓浓。
念锦汐在婆家所受委屈,如斯种种,让念夫人很是伤心。
“你在家,我都不忍心让你下厨呢,她们还把你当下人使唤,太过分了。”
念夫人先是伤心,后面便气不打一处来。
“那是女儿自己先前愿意做的,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念锦汐一脸决绝。
除了念锦汐带回来十辆马车箱笼之外,国公府那些年皆是靠她嫁妆支撑用掉的。
眼下,国公府此前用掉一些嫁妆,念锦汐打算叫祈景奕折成现银,一并归还。
“来人!修一封信给国公府。”
念锦汐下笔疾书。
“锦汐,你不会还对小公爷旧情难忘吧?”
念夫人怕她又回去。
念锦汐仿佛听到笑话,乐得不行。
之前花掉念锦汐的嫁妆,她要国公府,通通全吐出来。
宴后,巧哥儿可能舟车劳顿,醒来时就啼哭,估计饿醒。
念锦汐本打算去雅间喂奶,她见花厅屏风后无人,她索性解开衣裳。
念锦汐发觉已是濡湿外裳。
巧哥儿小青葱玉手,趴着开始舔奶汁。
“锦汐,我们可以谈谈我治你眼睛的条件。”
说着话,祈砚舟步入花厅屏风后,却撞破念锦汐她在…
祈砚舟喉结咕咚一声,腹下腾腾火热,他体内寒毒流窜,仿佛看到解药一般。
祈砚舟挣扎得要不要上前?
怎知,祈砚舟要开口,却被念锦汐怒斥,“啊!你还在看!快滚出去!”
念锦汐又羞又恼。
“对……对不起!”
吓得堂堂有杀神之名的祈砚舟,落荒而逃。
边关老百姓们传颂,祈将军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不多时,祈砚舟路过干娘干爹的上房,听闻他们吵闹声。
方才,念老爷在饭桌上被念夫人数落两个时辰。
这不他们两个人在上房,念夫人没想就这么放过念老爷。
“你在外面养的贱种,我好心收留了,她还敢跟我们的锦汐抢男人。”
“一上门就登堂入室,跟锦汐平起平坐。”
“我们锦汐在国公府受了不知多少气。念善云,我警告你!下次再和别的女人有牵扯,倒霉的就是你!”
念夫人本就强势,上房花瓶瓷器碎落满地。
念老爷躲在床尾,屁都不敢放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而后,两三个婢女涌入上房,开始收拾残局。
似乎,下人对于这样场景,见怪不怪。
念夫人虽然对念老爷态度不好,吃饭之时,念夫人对巧哥儿却是宠爱连连,亲自给巧哥儿喂温热的牛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