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靳贵原本是一个懂得隐忍的政客,这一刻却是憋不住道:“百姓的生死重要吗?这分明就是一个借口,哪朝哪代是以爱民护民为词臣晋升的指标,只能说咱们遇上了不讲理的君王!”
在他的观念里,虽然很多重臣口口声声为拯救天下苍生,但他们服务的人仅有皇帝一人。至于他们词臣,只需要学习如何治理天下即可,根本不该考核他们是否爱民。
而今因为照料不好一条草鱼便贬谪他们,特别还将他贬为正九品的仓大使,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服气。
“如今看来,陛下将你贬为仓大使极为明智,你这种人压根不配跟我等同朝为官!”工部主事于铭的脸上写满了厌恶之色,直接进行怒斥道。
你……
靳贵何曾遭受到如此的羞辱,顿时目光愤恨地望向了于铭。
“靳探花,我不管你是如何看待百姓!若今后胆敢做欺压百姓之事,即便当地的巡抚不治你的罪,我亦绝不会坐视不管!”徐鸿深知眼前之人是伪君子,亦是发现严厉地告诫道。
“靳探花,凡事三思而后行,否则休怪我不念同年之谊了!”钱森等官员意识到眼前的探花郎并非同道之人,亦是发出警告地道。
靳贵面对这帮同年的严厉警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前途无量的翰林编修,而是已经被贬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仓大使。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刘状元,好好做好地方知县,这是真正能够爱护百姓的官职!”张遂念及跟刘存业是同乡,临离之时进行告诫地道。
抛开官职的重要性不提,其实皇帝对刘存业三人并不算是赶尽杀绝,甚至算是给刘存业和钱福一次机会。
刘存业仍旧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显得无好气地回应:“张遂,既然知县这么好,你怎么不向陛下请求做一个知县呢?”
“本官是大明的刀,陛下将我放在辽东是为了历练,现在更适合出任吕宋巡抚!”张遂朝着听潮阁的方向郑重拱手,显得理所当然地道。
经过此次的重新洗牌,弘治朝的一甲三进士全部陨落,而辽东巡抚张遂成为己酉恩科最耀眼的存在。
在这边争论之时,命运的齿轮悄然运转,正在听潮阁前作答的新科贡士面临了最后一道题目:“海外有矿,金百万计,吾民寻得,归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