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了。”
“是,也,也没多早,就这两日听得外头议论,才知晓……”两人头俯得更低。
赵广渊想骂,又骂不出口。
安抚受灾百姓,关注灾地民生,本是司农司的职责,可现在司农司却消息闭塞,得等外头消息传开,才能知道。
姚勇毅见越王生气,心里也想哭。
他能有什么办法!工部把他们当透明人,什么都不跟他们说,他们上哪知道消息。
司农司又穷,也没银钱打点,人也少,有品阶的,除了他和杜知礼,并两个九品知事,其余都是杂役,他哪有什么人可派?
要不是家中还需要他这份差事,按月领些俸银贴补家用,他恨不得挂冠而去,谁爱当这狗屁差事谁当去。
赵广渊扫了他一眼,暗自叹气。
司农司的现状是朝廷不重视的结果,本来应该是极重要的一个部门,变成如今的可有可无。都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君臣都在划水摸鱼了。
也没有再说斥责的话,只道:“此事朝廷已知晓,厉州知府不日就会回京问罪,他手下圈的田地,应该会发还给百姓。但今夏受灾,百姓无粮可食,怕还是会换地。”
不换地就会卖儿卖女。朝廷即便再凑一批赈灾粮,怕也是杯水车薪。
赵广渊手指敲着桌面,很快就有了主意,“姚大人,你即刻修书一封,请厉州沿州等地府衙配合,让他们以府衙的名义收地,契纸上约定,所卖田地仍交由田主佃种,来年若能拿出银两或粮食,可再赎买回去。”
姚勇毅和杜知礼一听,不由就拍大腿,这方法好啊!
以府衙的名义收地,府衙就不会白白贴补库粮,若百姓不能赎买回田地,还有田地在手。百姓也更信任府衙,毕免了被豪强恶意压价收地的可能。
“那是按原粮原价赎回吗?”
“就收一成为利。也莫让府衙吃了亏。”也叫百姓们有些压力,莫以为就是天上掉陷饼,助长了他们的贪欲。
“王爷英明!”两人拍了赵广渊几句马屁,便急急出去办事去了。
二人走后,赵广渊又想了想,又写了一封书信,让早前派去沿州等地的手下,也关注一下此事,若有人原意卖地换粮,也暗中收一些,条件与府衙一样,不过换的粮食比府衙多一成。
这跟原先厉州知府手下强买强卖不同,收来的田地仍交由田主佃种,五年内亦可随时以银子或粮食赎回。
厉州沿州今夏受灾,府库中的粮食换出去有限,若百姓们嫌府衙换出的粮食少,他这边暗中命人收地,条件又优沃,应能收上来一些。
到时百姓暂时成了佃农,他再吩咐他们地里种些什么庄稼,也更好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