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收到消息的赵广渊愣了愣神。
“沿州一带受灾这么重吗,十室九空?”
先前听到沿州受灾,赵广渊也未太放在心上,毕竟沿州周边几府灾情并不严重,只要向邻近州府借粮,即可度过此次难关。
结果还是让沿州灾民背井离乡逃难吗?
“历州也算是产粮区,苍县更有数条大河,每年都是产粮大县,储粮不会少。且苍县附近还有兵营,怎就让流民攻破县衙了?”还死伤无数!
赵广渊拳头在桌案上重重一击,桌案上的书册往上跳了跳,又落回案上,归于平静。
“王爷,沿州的知府是太子的人,历州是秦王的人。”
沿州受灾,灾民向历州求救,历州各县紧闭城门拒绝接纳灾民,至流民暴动。
这其中有没有人授意不知道,反正沿州救灾不利,各官员从上到下被撸了个干净。历州虽不作为,也快被撸干净了,仓县县令还被斩首示众,但看起来秦王并没有什么损失。
此次主理赈灾,不是落到秦王身上了?
户部银子粮食全都听从秦王调派,连兵部都听秦王的调令。
啧啧。
赵广渊眉头皱得死紧。太子和秦王两派为了内斗,就枉顾数万数十万灾民不顾?拿大齐百姓的性命当了垫脚石?
赵广渊胸中燃起一股郁火,该死,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