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边出谋划策才对。
要不,跟殿下商量一下,他换他哥回来?
赵广渊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手指敲了起来。
现在越地不缺钱了,他们守着几个海岛,也能偷摸着做些海上生意,等珍珠能出产了,玻璃作坊也开起来了,钱也就有了,再加上三岛及越地买的那些地产的粮,足够他们吃喝了,还能有余粮剩。
蒋文涛那边现在卖玻璃卖得作坊都赶不完那些下的订单,钱上他暂时能松口气了。
但现在兵力增多,兵多将少,是个极大的问题。
召来方二,“我写两封信,你送至函谷关及邵良处。”
当年外祖父手下不少良将,后来随着外祖父获罪,很多将领受到牵连,或是因种种原因,辞官回乡的不少,他想让邵良及孙峪出面,暗中笼络他们,看看哪些人可以用的。
再让他二人联系那些退下来的老兵,他想用他们。
外祖父在的时候,对于函谷关伤残及退下来的老兵,都有妥善安置,现在吕家没有了,也不知他们如何了。
之前母后和太子哥哥在的时候,他只想当个逍遥皇子,肆意地打马游街,很多外事都不了解。
这一桩桩一件件要做起来,也不知道能笼络来多少人手,有多少人认他。
“是,殿下放心,属下亲自送去。”
方二走后,赵广渊恐无人可用,又去信路夜向他借两个人手。
当日天才擦黑,路夜就带了四个人前来,并让他们认赵广渊为主。
“这四个,有两个是之前国公爷派去保护太子的,有两个是跟在国公爷身边的。以后他们四个就交给你了。”
赵广渊定定地看他,不知路夜怎的忽然做了这个决定。
先前他知道外祖父的暗卫营在他手里,按理外祖父去后,这暗卫营该交到自己手里的,只是路夜对他这个姓赵的不放心,对他观感复杂,俩人只是合作的关系,没想今天路夜竟给他送来四个人。
还是之前跟在太子哥哥和外祖父身边的人。
“见过殿下。”四个暗卫向赵广渊行礼,认主。赵广渊让他们平身,又挥退了他们。
“为何?”他问路夜。
路夜看了他一眼,一脸闲适地坐在他对面,丝毫不觉得他是身份高贵的王爷。“不为何,你不是缺人吗。”
“我也不是今天才缺人。”
“那就是你现在让人看顺眼了。”
先前看不顺眼?
路夜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只问他,“你让方二去函谷关了?”
赵广渊也只挑了挑眉,没开口。
路夜也不在意,手撑着下巴,眼睛也没看他,只投向殿外的黑夜,“现在朝中风平浪静,你就算联系了那些旧人,以你现在的情况,只怕也笼络不到什么人。”
赵广渊当然知道。
现在太子已定,他那父皇也身体康健,几个兄弟虽有麿擦,但总体来说,京中太平,那些人经过七年前的变故,如今只会蛰伏,不会轻易择主。
还是择他这位“绝嗣”的主。
“若有一二能用,自然是好。若没有,也不强求。”自己培养将才,虽吃力了些,但也不是不能。
路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打算多坐,“你那些海外的药什么时候来货了,记得给我留一份。卖珍珠的钱,我给你存在钱庄了,你让人凭印信就能取。”
说完就消失在夜色中。
赵广渊略坐了坐,便叫来四个暗卫,一一问过他们的情况,便做了安排,一人被派去京城,一人去盯着陵区入口,若有京中来人,及时来报,一人跟在那个替身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一人守着行宫。
安排完这才回了林照夏身边。
而林照夏这会才从医院回到家。“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晚?”以为他会来得早,去医院接她的,没想到她都从医院回来了,他才过来。
“爹,你今天是不是很高兴?”长至被娘刚从吕善长那边接回来,就看见爹,高兴地扑了上来。
“你今天很高兴?”林照夏也歪头看了看他。
赵广渊不由就笑了。他刚才虽没露了笑,但夏儿和长至是他最亲的人,一靠近他,就知他情绪变化。
在长至的小脑袋上抚了抚,“是,爹今天高兴。”收到了密信,都是好消息,当然开心。暂时不用为钱的事奔波劳碌,他也能稍稍喘口气了。
与母子俩稍稍说了几句,林照夏和长至也为他感到高兴。
“哇,爹你这是黑吃黑啊。方二的哥哥这么厉害的吗?”
这孩子,什么黑吃黑。
“那是海盗想来抢爹的地盘,方大和孙泽才率众反击,反杀了他们。”要不是他们歹毒,率先挑衅,哪会人财两失。
什么黑吃黑。他是黑吗?瞪了长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