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的程夫人,让季长安整颗心都颤抖了两下。这一句称呼仿佛跨越了两世,才终于又从程书意口中说了出来。
季长安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就是觉得很开心,很开心。
“胡说什么呢!皇帝驾崩,我可是太后,哪里就是你的程夫人了?”季长安白了程书意一眼,挣脱开人的怀抱,转而进了里屋。
程书意淡淡一笑,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把扇子,摇了起来,若是细瞧,便能瞧出这扇子是那次秦樾上浮生山时摇晃着的扇子。
宫外,齐王府
陈溪亭身着一身黑色紧身衣坐到了陈抒煜房前的桌子上,而只一瞬间,陈抒煜便坐直了身子,一双桃花眼含着刺骨的寒冰一般盯着她。
“二妹不走正门,爬墙算什么意思?若是让温太傅知晓,怕是很难说得清了?”陈抒煜勾起一丝惑人的笑来,那桃花眼中的寒意却无半点消退的痕迹。
陈溪亭白了一眼,她向来是不喜欢陈抒煜的,只是现在她更厌恶的是陈抒祁一家子。这其中便也包括新皇,所以……她并不乐意让新皇登基。
想起陈抒祁所说,那位子当初不是他做也是这些个王爷做,那么她就实现他的话呗。
“有个合作想跟你谈谈。”陈溪亭把弄着手中的一枚玉扳指,来回抚摸。
陈抒煜淡淡一笑,无所谓的说道:“本王并不觉得本王与二妹有什么何谈的,深更半夜的,本王只想睡个好觉,毕竟前段时间哭丧可将我的膝盖跪疼了,得养段时间了。”
“呵,你以为我会信吗?”陈溪亭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若真想睡个好觉,就不会这么晚还没休息。”她走到陈抒煜面前坐下,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说吧,你想谈什么?”陈抒煜问道,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似乎早已猜到陈溪亭此来的目的,并且她确确实实也在等着陈溪亭的到来,他知道……陈溪亭不会就此罢休,他不过是想要看看陈溪亭的筹码罢了。
“我想,我们应该联手。”陈溪亭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抒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哦?二妹这是何意?我们本就是兄妹,何须联手之说?”
陈抒煜无比的漫不经心,仿佛对于这联手之事不是很感兴趣。以退为进,方能始终。
“新皇年幼,他能指望的无非就是国师罢了。而我手中自然是有国师的把柄,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说罢,陈溪亭将那扳指扔给了陈抒煜。
陈抒煜左右看了看,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这枚扳指同国师那枚极其相似,但是又有些许不同。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抒煜仿若不懂其中含义,将那扳指扔了回去,企图换取更多的讯息来。
陈溪亭皱眉,对于陈抒煜贪得无厌的性子很是不满,但是又无可奈何。
“这枚扳指,是国师和皇后之间的信物,皇后和国师之间说不清道不明,无疑不是我们能够出手的机会!”陈溪亭这一次是背着温言出来的,此乃大事,温言如何会同意她如此胡闹,但是她半点不甘心,所以才深夜潜入这个本就有着那样心思的二哥家中。
听到这样的解释,陈抒煜选择了沉默不语。
陈抒煜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陈溪亭的话,然后缓缓开口:“二妹,你可知你在玩火自焚?有句话说得好,一步错步步错,你可想清楚了?”
陈溪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火中取栗,方显英雄本色。我若不敢冒险,怎能有机会翻身?”
“哼,你以为你有了这个就能掌控全局?”陈抒煜冷声道,“国师的手段,你我皆知,岂是你我能轻易对付的?”
“所以我需要你的力量。”陈溪亭坦然承认,“你我联手,或许有一线生机。”
陈抒煜盯着陈溪亭看了一会儿,冷笑道:“你又如何觉得,本王会帮你?如今本王一家位高权重,一生无忧,还是新皇的皇叔,何必冒险?”
陈溪亭微微皱眉,很是无语:“我母后还留下一些旧部,并非朝堂之人,而是军营之人,我可借给你所用,事成之后拥护你为帝王。”
这个筹码可谓是开的极大了,倘若陈抒煜再不答应,陈溪亭不建议再去找找旭王或者宁王。两人虽然闲散惯了,对皇位并不太热衷,可只要自己的筹码给的多,就不愁没人吃得下这皇位。
“说说你的计划。”陈抒煜起身下了床,拖了个凳子坐到了陈溪亭跟前,一副听君言说的模样。
陈溪亭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这还不简单吗?拿着这个扳指去找国师,威胁他,不许他管新皇,在新皇登基之时直接逼宫!!本宫就不信了,一个黄口小儿还能斗得过我们。”
陈抒煜嘴角抽了抽。
这确实简单,但是一旦踏错一步,就是死路一条的道理是个人都懂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失败的下场?”陈抒煜顿时觉得自家这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