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莺家。
宋以枝跨过大门,尸骸腐烂的恶臭味扑面而来,宋以枝就像是闻不到一般往堂屋走去。
褚河紧随其后,只不过他才进去就赶紧把嗅觉给封住了。
走进堂屋,陈莺的尸体躺在床上,只剩下一条裤衩的死士也在那儿。
堂屋里面和他们离开之前一模一样。
宋以枝环视一圈,而后抬头往房梁看去。
褚河也学着宋以枝抬头去看,而后就在昏暗的角落里看到了一截布料。
屋内有人!
“宋姑娘小心!”褚河急声开口。
“嗖——”
褚河才开口,毒镖就瞄准了宋以枝的眼睛,破空而来。
距离太近根本没有拔剑去挡的时间,褚河吓得脑子空白,他下意识的扑上去去帮宋以枝挡毒镖。
褚河还没扑上去,毒镖已经到宋以枝面前。
褚河吓到心神俱裂。
下一秒,只见宋以枝抬起手,毒镖被她捏在指尖。
褚河看到宋以枝手里的毒镖,绷紧的身躯松懈了一些,悬着的心也落回去,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
宋姑娘没事就好。
只是,宋姑娘到底是怎么接住这枚毒镖的?
奇袭不成,梁柱上的男人跳下来,拔刀朝着宋以枝砍过去。
“铛——”
褚河反手拔剑,和黑布遮脸的男人厮杀起来。
狭小的堂屋让两人有些施展不开拳脚,堂屋里的摆设被两人波及到,木头散落一地。
宋以枝见褚河游刃有余,收回目光,然后贴着墙往床边走。
走到床边,宋以枝看了看尸体,而后退了两步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男人和褚河厮杀的空隙看了眼宋以枝,见她站在床边,忽然拿出一个骨哨吹了起来。
尖锐的声音过于刺耳还有些诡异。
褚河蹙了蹙眉,下手越发狠。
宋以枝似是没听到,头都没有回一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尸体。
死白的皮肤忽然被什么东西撑裂,如锦缎撕裂的“刺啦”声有些瘆人。
床上的尸体猛地直直坐起,她有些僵硬的转头,空洞的眼眶直直的看向宋以枝,而后指甲暴长。
不过是两息,床上的原本眉清目秀的尸体变得面目全非。
尸体忽然暴起,泛黑的长甲朝宋以枝的脸抓去。
宋以枝轻飘飘的侧身一躲,而后抬手掐住尸体的胳膊往下一拽。
“碰——”
尸体被宋以枝拽得重重地摔在地上。
褚河看了眼,就看到变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诈尸了,他顿时吓得心神一颤。
宋以枝平静的声音响起来,“我能应付,你出去打。”
再让褚河和那个男人在堂屋打下去,堂屋一定会塌掉的。
褚河稳住心神,而后猛地往上一跃,一脚踹在男人胸膛上,将他踹出堂屋。
男人摔在院子里,自知打不过褚河转头爬起来就要跑,可还没等他爬起来,骇人的威压逼近。
刹那间,强悍霸道的威压如山压下来,他被钉在原地,一时间动弹不得。
熟悉不过的凶悍威压让褚河脸色一变,他两步跨出堂屋,然后就看到闲庭信步而来的男人。
“妖主。”褚河抬手搭在心口单膝跪下,恭恭敬敬行礼。
动弹不得的男人瞳孔骤缩,他努力抬头去看,也只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妖主?!
怎么会!!
褚河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来,满肚子疑惑妖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免。”凤苍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来。
“谢妖主。”褚河谢礼之后站起来,而后将那個男人五花大绑起来。
凤苍临越过褚河,径直往堂屋走去。
凤苍临走到堂屋门口后,脚步一顿,面色变得有点难以形容。
堂屋里面,那具尸体被宋以枝扭断四肢,以极为怪异的姿势瘫在地上。
宋以枝手里拿着一尺长的刀子在那具尸体上比划着,似乎是在犹豫从哪儿下刀剖尸。
凤苍临预料之中的场面完全没有发生,他愣了一下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凤苍临走上去,确认宋以枝没什么皮外伤后仍不放心询问,“可有受伤?”
宋以枝抬头看了一眼凤苍临,摇摇头,“我没事,叔叔你怎么来了?”
走到堂屋门口的褚河被宋以枝这句话吓得脚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被他拎在手里的男人脑袋磕在门槛上,顿时眼冒金星。
凤苍临温声说,“察觉有异,怕你应付不了。”
虽然这是枝枝的历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