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许继常在拿起麻绳后,先命令女秘书将外套脱下来,接着从她手腕开始,给她来了个五花大绑,就跟捆贼一样。
麻绳太紧,女秘书被捆得有些透不过来气,呼吸开始变得艰难起来:“求求你,松点儿不行吗?”
“别讨价还价,回去坐下。”
许继常说道,将女秘书往前一推。
“哎呀!”
女秘书被推得踉跄一下,险些摔倒,晃悠了两下才稳住身形,乖乖来到审讯椅上坐下。
这时她有点后悔了,觉得与其被麻绳捆得透不过气呼吸急促,还不如被手铐铐着呢。
可是她又不敢跟许继常要求换回来,只好这么乖乖地被捆着。
这时,许继常开始讯问:“你叫什么名字,跟张德宝在一起工作多久了?”
“我叫夏玉卿,是两个月前去张部……张德宝身边工作的。”
“你们只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吗?有没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这,我之前不是回答过了吗……”
“这次是审讯。”
“哦哦,对不起我忘了……我跟他没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不过……”
说到这,夏玉卿迟疑了一下。
许继常立刻提高声量:“说,这里是保卫处,没什么能瞒得住的。”
“我说,我说……据说,他曾经跟后勤部一個女的间有过一腿,不过我没有去证实,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好,下一个问题。张德宝过去从厂里弄钱时,你在里边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
许继常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夏玉卿一一老实予以了回答。
根据她的供词,张德宝自打后勤部保卫科被撤掉,就意识到了危机,开始逐渐收手了。
她只曾经见过两三次张德宝填写虚假单据,从厂里弄钱的场面。
出于自我保护,她也未曾参与过这些事情。
“我是真的冤枉呀,你别看我拍张德宝马屁,可我确实……确实没干过坏事儿呀。”
在幽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呆久了,夏玉卿的情绪越发低落,声音越发地哀求,
“如今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求求你能放过我吗?”
“放过你,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啊?”
许继常没好气道,“在这老实呆着,等明天再说。”
夏玉卿难受得都快哭了。
这种难受不仅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她最开始以为被绳子捆着,要比被手铐铐着舒服一些。
谁知道这麻绳上湿漉漉的,蹭在肌肤上是又紧又痒,偶尔还会刮疼。
更别提许继常捆得还非常紧实,两根拇指粗的麻绳从她胸前交叉而过,勒得她薄毛衣下的两座峰峦更加凸出,让她特别地难为情。
“砰。”
训斥完夏玉卿,许继常拿起口供,去隔壁继续提审张德宝了。
……
经过一夜的讯问,许继常终于从两人口中,得到全部情况。
张德宝虚报损耗,克扣厂里下拨的物资,连同抽屉里的钞票在内,总共弄了6200块。
同时,他还和厂后勤部的一名女职工常年保持着不正当关系,并违规替对方办理了转正手续。
夏玉卿倒没干过太多坏事,不过她本身就是张德宝违规配备的秘书,还试图替张德宝转移赃款,看情况也是难逃一罚。
上午时分,许继常将整理好的口供交到高厂长处,由他进行定夺。
办公室内,高厂长接过许继常交上来的口供,神情若有所思:“张德宝是厂内中层干部,得召开领导班子会议才能决定对他的处分。你那边继续把他关着。”
“至于夏玉卿,就开除正式编制,以临时工身份继续留下来工作吧。”
“不过她肯定是不能留在后勤部了,具体派到哪你好好想想,也可以去组织部老张商量商量。”
“是,领导!”
许继常说道。
按理说,夏玉卿的后续工作分配并不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自己作为保卫干部的职责就是抓人、审人。
现在高厂长让自己来给这件事作主,明摆着是在进行培养,锻炼自己的综合能力。
离开厂办,许继常回到关押夏玉卿的那间审讯室门口,将屋门推开。
“吱呀。”
伴随着响声,一道冬日的阳光照进屋内。
地面上,身盖棉衣的夏玉卿迷迷糊糊睁开眼,刚一见到许继常的身影,就吓得直往墙角缩。
审讯室地上都是脏兮兮的稻草,还有结冰的污水,昨晚她就是在这睡了一夜,中间被冻醒了好几次。
“别,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墙角处,夏玉卿边打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