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履历表上,刘爱英的名字显得非常不自然,好像后来被人添了几笔在上边一样。
有人对这份履历表动了手脚啊……
许继常仔细端详了半天,最终确认道。
“你们那一批知青中,有没有谁的名字和刘爱英比较接近?”
许继常向杜小京问道。
“名字相向,我想想啊……”
杜小京回忆了半天,最后想起了一个人,“有个叫文友英的女同志……”
“等等,你的意思是!”
“没错,你看看这三個字。”
说完,许继常一手拿着履历表,一手指着上边刘爱英的名字,“像不像是被人添了笔画。”
“嘶……”
杜小京听了后深吸一口气,朝着上边凝视了半天,脸上逐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确实……看起来很古怪,不大像是正常写出来的。”
“可是……这么简单的手法,不怕最后被人看穿吗?”
“越是简单粗暴的手法,效果往往越好。”
许继常看着她说道,“相反,方法一旦复杂起来,变得环环相扣,反而容易掉链子。”
古时就有人通过在死刑判决书上添加笔画,改变了被处决者的姓名。
到了后世,很多所谓的商战,手法也特别地简单。这些都是一个道理。
炕沿上,杜小京听完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眉头紧皱地点点头。
许继常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你去把老张叫过来,我要问他一些问题,好锁定嫌疑人。”
“嗯嗯我马上过去。”
杜小京立刻站起身道,“决不能放过幕后黑手。”
说完,她就出了门,不一会把老张带回了大瓦房。
“许科长,你找我有事?”
老张进了屋,站在许继常面前恭敬道。
“来,坐。”
许继常用手拍了拍炕沿,语气平淡地说道,“我叫你过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招工人选是怎样产生的。”
“哈,是这样的许科长。”
老张小心地坐在炕沿上,不过并不敢完全坐上去,“当用人单位将名额分配到公社后,公社就会将名额再次分配到大队,大队则会最终将名额分配到小队。”
“一般来说,每年是轮流的。即今年分配给这个小队,明年就分配给那个。”
“小队的队长、支书、以及会计、记分员儿啥的,会聚在一起商讨,定下最终人选。”
“当然,像这次面向知青的招工,生产队还会邀请知青代表,一齐参与讨论。”
许继常听完若有所思,过了半晌提出下一个问题:“招工履历表是在商讨现场填写的吗?”
“是的,商讨结果一出来,当场就要把人喊过来填写,填完直接交给大队部。”
“为了就是防止夜长梦多,有人趁机耍手段。”
老张说到这,见许继常深色凝重,于是脸上露出试探的神情,“怎么了许科长,这次招工出问题了?”
“是出了点问题。”
许继常不动声色道,陷入了思考中。
按照老张说的,整个招工环节非常地严谨,至少在小队层面上很难有耍手段的空间……
不对,等等。
许继常这时想起了什么:“老张,你记不记得,这次黑鱼嘴小队是派谁过来送履历表的。”
许继常身旁,杜小京本来正在绞尽脑汁,听他这么一问,心脏立刻猛地跳了一下,目光紧紧地盯住了老张。
“送名单吗……”
老张同时受到许继常和杜小京的注视,感到有点紧张。
他挠挠头,缓解了一下压力,才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我记得啊,是黑鱼嘴小队的记分员,把履历表送了过来。”
“是他单独一个人送过来的吗?”
“是的,当时是我在公社大院里看到他的。他说黑鱼嘴小队的履历表已经全部在大队盖过章,正好大队那头有事儿正忙着,所以由他继续跑腿送了过来。”
元凶找到了!
从始至终,整个黑鱼嘴小队能有机会单独接触到履历表的人,就只有这个记分员。
“老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次的招工名额出了问题,存在顶替现象。”
许继常严肃地说道,“目前我们手中拿到的履历表,是被篡改后的。”
“我初步判断,篡改履历表的人就是那个记分员。”
顶替招工?
老张意识到事态严重性,心头一揪从炕沿上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恐慌:“许科长,我,我是曾经经手过履历表。”
“可是……我真的对此毫不知情啊……”
许继常直起身子,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我明白。你快集结人手,跟我去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