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青棠都没敢停歇,直到太阳升起,青棠才松了一口气,脚一软瘫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圆子引诱了一些兔子,青棠捡起地上的石头,拼尽全力给它一击,兔子晕倒,青棠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拾起兔子,艰难的移到一处山泉水处,剥皮,点火,烤制一气呵成。
青棠闻到香喷喷的兔肉,嘴里不断分泌着唾液,青棠敷衍的吹了一下,就塞入了嘴里,美味到囫囵着吞咽了。
青棠吃饱喝足,倚在树边休息,圆子为青棠把风,等到青棠睁开眼睛。
圆子立刻献媚似的凑了上去:“姑奶奶,要报警吗?”
青棠白了他一眼:“你看,他们怕吗?”
圆子摇摇头,青棠的嗓音里含着冰碴子:“报警干嘛?浪费警力,直接送他们归西得了。”
青棠站起身,捡起一块石头,掂量了一下,狠狠砸向锁链,圆子的心都不由得颤了颤。
锁链被砸开,青棠抬手看着磨得深可见骨的手腕,嘴角泛起凉意。
青棠随手从破烂的衣服上撕下一条破布,包住了伤口,就要往回走。
圆子紧张的喊住了青棠:“姑奶奶,你的脚~”
青棠低头看了看被磨破的脚底板,每走一步路,脚上的鲜血就污染了一分土地。
钻心的疼痛,让青棠的心都揪了起来,但青棠面色如常的继续走着。
甚至对着圆子粲然一笑,分明笑的很暖,但圆子感觉心头一颤。
青棠拖着破烂的身体走到山脚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去时的几人,青棠蹑手蹑脚绕至他们的身后,拿起锁链套到一人的脖颈处,使劲一扯,不消片刻,那人的头颅便歪向一边。
“二狗,怎么了?”
青棠抄起石头就砸向了他的后脑勺,顿时鲜血直流,那人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远处的那人刚回头就被青棠一脚踹倒在地,抄起石头就砸在了他的头,青棠好似泄愤一般,砸的眼珠子都碎了才松手。
青棠把他们拉到草丛中,从他们的身上摸出了打火机,毫不犹豫点燃了此处。
点燃的那一刻,青棠觉得僵硬的身体都舒展了不少。
村里时不时有举着火把,打着手电的人群,青棠左躲右藏的来到了村长的家中。
青棠躲在村长家的房顶上,听到村长媳妇不耐烦的催促村长上床睡觉。
村长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着,扯着他的破铜锣嗓子,不耐烦道:“人都没睡着,也就你能睡得着。”
村长媳妇把手里的枕头一甩,坐在吱吱呀呀响的木床上,皱起眉头:“改天,让雪茶那孩子多带两个回来,不是一样的吗?”
村长把烟枪往桌子上一拍,怒目而视:“真是妇人之见啊!我是担心她跑出去报警。”
村长媳妇依旧不以为意:“报警又能如何?那些警察还能把我们全都抓起来?”
“抓起来正好,让他们管我们吃饭,不给我们娶媳妇我们就住在警察局,又不是没有过先例。”
顿了顿,又道:“你看,周边的警察,那个敢接这事?”
村长像是被说通了一般,洗完脚就上床睡觉了,直到他们睡熟,青棠才悄悄的潜入他们的房间,拿出铁链子,直接勒死了村长。
村长甚至都没来得及呼救,只是眼珠子凸出,心有不甘的死去。
村长媳妇说着梦话,青棠微笑将手放到她的脖子上,感受着她的脖子的温热,突然加大手上的力度,村长媳妇伸手就要去拽青棠的手腕。
青棠左手拿起刀子,砍了下去,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惊恐的看着青棠,青棠又一刀插入她的心脏,她瞬间失去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青棠翻开箱子找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快速的换好,又找了一双不太合脚的鞋子。
穿戴好一切后,青棠抬脚踹开了偏房的门,浑身赤裸的男人像是习以为常般,头也不回的说了句:“爹,我还没办完呢,你就不能等会吗?”
“好啊!”
说话的同时,菜刀飞进她的脊背,正在前后涌动的他,不可置信得回头,就看到了青棠笑靥如花的脸。
他想要扯开嗓子大喊,但生机已经流逝的他只能歪倒在一米宽的床上。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青棠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呼吸很是微弱,青棠拍了拍她的脸颊,她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的青棠。
那一刻,她的眼里倒映着漫天星河,无比璀璨,她艰难的开口:“你是来救我的吗?”
青棠点头,喉咙里像是被人扼制住了一般,说不出任何话。
她努力的扬起一抹笑容,只是看着很是悲凉。
“真好,真好,可惜,我这破烂身子撑不住了。”
她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死死抓住青棠的手,但又觉得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