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会快要结束的时候,薛子敬竟是带着肖力来到了马球会上,薛长信看见薛子敬的时候瞬间黑下了脸。
肖力低着头,“老爷,少爷以死相逼,属下只能依着少爷带他来了。”
薛子敬率先跟薛长信认错,“父亲,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就是出来看看,待会我就跟着您回府继续看书好不好?求父亲就让我待在这吧,而且现在是在外面,若是父亲执意要儿子回去,怕是会惹人议论。”
薛长信怒瞪了他一眼,甩袖不去看他,也算是一种默认了。
薛子敬面上一喜,坐在了旁边,也算是感觉到了久违的自由,见到钱余莉更是一脸笑脸相迎,“母亲。”
钱余莉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继续看向了场上的马球比赛。
此刻已经是最后一局了,若是谁赢了,就能赢得钱余莉给出的第二件彩头,一套孔雀绿翡翠珠链,颗颗翡翠珠浑圆通透,十分均匀,雕作孔雀的翡翠色泽又绿又润,惹人眼球。
沈清容和沈陵泽姐弟二人配合娴熟,沈陵泽更是马球好手,沈清容也当仁不让,最后一击直接将球击进了对方的网那边。
“沈家沈清容!沈家沈陵泽!赢得头彩!”
“好!沈姐姐厉害!”薛长乐第一个站起来兴奋的大喊。
薛子敬的目光也被一袭红衣从马背上下来拿着彩头的沈清容吸引过去,眼里满是对对方的惊艳。
沈陵泽和沈清容拿了彩头后就来到了郡主的高台前谢了彩头,“多谢郡主!”
钱余莉笑着道:“陵泽是鲜衣怒马少年郎,清容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好啊,都不愧是沈家的好儿女!”
沈陵泽和沈清容回坐位时,两人一直觉得有视线盯着自己,沈陵泽扭头就对上了薛长信审视的目光,他脊背一紧,差点就同手同脚的离开了。
沈清容因为规矩礼仪就没回头,只让沈陵泽帮自己看看是谁。
沈陵泽壮着胆子再次回头看了一下,此时薛长信已经收回了目光,他也就放心的去找,结果就发现是薛子敬,他扭回头蹙眉,“姐姐莫要回头,是薛子敬。”
虽说薛子敬是薛长乐的哥哥,可是他还是看不起薛子敬这人,此人行事作风都不像郡主府和薛府的嫡长子,为了个女人让全府上下成为了京城上流人士的饭后谈资,若不是郡主聪慧有手段,薛尚书更是名声在外,只怕薛长乐都要被薛子敬这个哥哥给拖累死了。
沈清容也对薛子敬谈不上喜欢,一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都没有再去看郡主府位置的方向。
薛子敬一直看着沈清容的样子,钱余莉自然看在眼里,她差点就翻了个大白眼。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名声败坏的混账还肖想着这等高门显贵家清清白白的小姐。
薛子敬却不知道自己被钱余莉鄙视了个遍,最近被白婉的丑陋和愚蠢所伤害到的一颗芳心此刻全都落在了沈清容身上。
回到了郡主府以后,他也无心读书,满脑子都是沈清容在马背上一身红衣捶马球的风姿,就连薛长信站在门口多时了,他都未曾发觉。
薛长信见他发呆根本没有读书的样子,自然是狠狠训斥了一顿,更是将薛子敬以死相逼肖力带他去马球赛的事情拿出来斥责对方,将薛子敬从头到尾训得毫无优点。
薛子敬死死抿着唇,挨了教训以后却还不能走,得继续在书房里学习,直到深夜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没想到一回去就被下人告知了白婉想见他。
白婉如今的嘴巴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了,只是依旧得在床榻上养伤,为了不伤郡主府的名声,让外人说郡主府苛待妾室,老管家就随便找了个丫鬟,还为了让小丫鬟愿意去听雨院伺候,每个月多给了月饷。
薛子敬如今听到白婉的名字就会下意识的皱眉,走出了院子,就看见了伺候白婉的丫鬟小丹跪在院子外面。
小丹一见到薛子敬,就将白婉教她的话全都一口气说了出来,“少爷,求您去看看我们家小娘吧,小娘她现在愧疚难安日日掩面哭泣,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了,直说自己当初不该错了主意中伤了郡主身边的人,可自知自己身份低贱,不敢去郡主面前叨扰求原谅,只想着让少爷知晓我们小娘心中的愧疚之情,也能了却心中一丝丝思念之情。”
薛子敬听后,深深叹了口气,“她这又是何必呢?好吧,我现在去听雨院看看。”
他已经没去听雨院许久了,差不多有一两个月了吧?
就是薛子敬心里对白婉有再多的怨气也快消散了。
而肖力现在已经回到了薛长信身边,所以也没人能阻止薛子敬去听雨院和白婉相见了。
薛子敬进了听雨院以后就看见一身素衣靠在门框边的白婉,对方如今恢复了容貌,身量纤纤,腰肢更是不堪一握,这一幕让他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白婉便是如此娇弱的靠在门框那里,当时对方看见他就如受惊的兔子一样跑走了。
白婉见到他不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