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伤,眼里满是泪水,说出来的话也字字诛心,“今日也是小娘自己因为见不到少爷,就自己往桌子上撞,奴婢们拦都拦不住,没想到小娘醒来以后还说是我们要逼死她!小翠姐姐,我们当真是在这听雨院里活不下去了!求您带我们走吧!”
薛子敬看着那小丫鬟手臂上的伤,眼神复杂的看向白婉,“婉儿,你……”
白婉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小丫鬟,“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抽打你们了!你居然敢污蔑我!子敬,你不要听这个贱婢胡说八道!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
“那奴婢倒要问问小娘,郡主身边的丫鬟为什么要自己弄成这样!难道小娘要说是郡主要污蔑你、逼死你不成!”小翠说着眼神冰冷的看着白婉,如同看着个死人。
“你!我没有,我没那个意思……”白婉嘴巴大张,却始终因为不敢得罪钱余莉而不知该如何辩解。
薛子敬脸色黑沉,“那就是你自己自尽还要攀附母亲身边的人了是吗?”
面对薛子敬的质问,白婉也摇着头,像从前一般哭着抓着薛子敬的衣袖,“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她们是郡主身边的人……”
“那小娘的意思是若她们不是郡主身边的人,只是府里的普通小丫鬟和小厮,就会是你口中做出逼死你的人了?”小翠嗤笑。
薛子敬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已经是没脸待在这里了。直接抽出了自己的衣袖,“够了!我还有书要看,你自己弄的自己和母亲做解释吧!”
“子敬!子敬!”白婉哭着从床上跌落下来,声音凄凉,“子敬你回来!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是糊涂了才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啊,我是因为太想你了,对不起,子敬!”
小翠上前,微微弯下腰,“郡主说了,若是小娘故意自戕,那就是要脏了郡主府的名声和门楣,就得受罚。”
白婉眼里充满了恨意抬头看着小翠,“我会受罚,可是我没做的事情,我就不会认!我根本没有抽打她们!是她们污蔑我!”
小翠挑眉,问:“那小娘有证据吗?或是有人证吗?”
那些小丫鬟站在一起,一人一张嘴,白的都能说成黑的,白婉怎么可能有物证人证?
白婉只能恨恨的看着小丫鬟,指着她们的手不断发抖,“平日里我对你们不薄!我能得到的好东西都拿出了一半给你们!可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
丫鬟咬着唇,抽泣了几声,“小娘给的东西我们一样都不敢收,只是不敢在您面前收下罢了!每次拿了都存好放在了自个的屋子里,你要拿回去就拿回去!我们无所谓,因为我们都记得我们真正的主子是郡主!你拿多少东西收买我们都没用!”
“你!明明是你们一起陷害我!”白婉声音尖锐,语言苍白的辩驳。
小翠勾了勾唇,做足了主子身边大丫鬟的派头,“既然小娘没有证据也没有人证,那奴婢也只能认这些丫鬟们的话了,毕竟她们能彼此作证,而小娘刚进府就打骂下头的奴婢和小厮,还自戕,这罪过怕是您要挨上好一顿板子呢。”
“你们几个,将小娘押到郡主的院子里头跪着,听候郡主发落。”小翠指了那几个刚刚出声最勤的小丫鬟。
白婉心里哪怕知道这是郡主要害自己,可也没有证据,只能被那两个丫鬟拉到了钱余莉的院子里头跪着。
此时钱余莉正在检查薛长乐的针法,骂了她几句无心绣工,满脑子情爱时,容嬷嬷走进来,“郡主,小翠已经查清楚了,是小娘自己要自尽以此换得少爷怜悯,而且小娘还在听雨院里打骂下人,现在那些小丫鬟和小厮都跪在外头说不想回去。”
薛长乐不仅觉得容嬷嬷此刻就是她的救星,更是觉得有戏可看了,赶紧放下了针线,扶着钱余莉的手,“母亲,我跟你去看看。”
钱余莉瞪了她一眼,“等处理了那贱人,再处理你!”
薛长乐吐了吐舌头。
她最近是没怎么学习绣工,整天就想着她的沈哥哥去了,没想到母亲今日忽然就抽查了自己的绣工,当即就露了馅。
两人出了房门见到头顶纱布,弱柳扶风般的白婉,薛长乐就下意识的产生不喜,钱余莉更是不拿正眼去瞧。
白婉也终于见到了让自己一直吃瘪的郡主钱余莉了。
妇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却不见岁月痕迹,容色倾城,身穿藏青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用银丝线勾出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举手投足都是淡雅高贵,看着她的视线充满了压迫和鄙夷不屑,比以前她恨的白夫人更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而妇人身侧的姑娘则一身轻盈的白色纱裙,同样用丝线绣着繁琐的花纹,却能明眼看出和白婉身上的布料是天泥之别,如雪般的肌肤与白色搭衬,更显白皙,真是将穿着同个颜色的白婉衬得无地自容,让白婉眼底下意识生起嫉妒。
“郡主,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