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男人出门在外,若是手里没点银两,肯定是会丢面的。
薛长信也并没因此就大手大脚,相反,除了应酬的时候和每个月固定给薛老夫人的银子外,他都记着自己以前一步一脚印走过来的苦日子,节俭得很,唯一大出血的地方估计就是在原主身上了,他会用自己的俸禄和零花钱买各种好东西送给原主讨欢心,而爱屋及乌的,身为原主的儿子女儿,他送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所以钱余莉不相信这么重要的日子,薛长信就只给薛子敬买了一匹马。
果然下一秒,薛长信就憋不住自己的话了,直接说了出来,“顺带了那个养马的马场。”
“给他一匹马就行了。”若是外人见到薛子敬的及笄礼物只是一匹马,只怕会将薛子敬当做一个笑话。
薛长信低头看着自家夫人张扬的眉眼,“我送给长乐的是京城繁华街道的三间首饰铺子,那马场的价值都比不上这三间,夫人还要把马场收回来,只给一匹马驹,这对子敬是不是有些……”
钱余莉的手指勾上了男人的腰带,暗示性很明显的靠近,“有些什么?恩?”
薛长信双眼一暗。
钱余莉再接再厉的接近男人,“说啊,薛郎,有些什么?”
再忍就不是男人。
薛长信直接将夫人拦腰抱起,“就按夫人说的那么办!”
这就是枕边风的厉害之处,轻易就让薛长信偏了心。
马场最后被钱余莉哄着薛长信过到了自己的名下,次日一早,她就带着女儿薛长乐来到了那个马场,同来的还有沈家姑娘沈清容以及跟着出来保护姐姐的沈陵泽。
见到温婉大方的沈清容,钱余莉笑容更加真挚了几分,“都说沈家的私塾教出来的孩子最是清雅脱俗的,如今一见,果然如此,看看沈小姐和沈公子,二位小小年纪就气度非凡。”
“郡主谬赞了!”沈清容一袭淡蓝色长裙,微微弯腰,气质如兰,根本不是白婉那外室女可以比拟的。
一侧的沈陵泽只是穿着蓝色的便衣长袍,却也无法忽视他身上的清冷之气,黑白相间的玉带上还挂着刻着沈字的玉佩,此刻跟着自己姐姐一样谦卑的低着脑袋。
站在钱余莉身后的薛长乐眼睛只是瞥了眼沈陵泽就收回了目光,却被钱余莉拽出来,推上前,“长乐,你不是说想你沈姐姐了吗?我特意给你沈家姐姐寄了请柬,怎么如今就拘束起来了?”
薛长乐笑容僵硬了一瞬,对上自家母亲暗示性的目光,她也明白了,如今若是自己不和沈家公子结交怕是不成了。
沈清容倒是没看出钱余莉的目的,真的以为是薛长乐想自己了,就亲昵的看着薛长乐。
沈陵泽也没意识到郡主的弯弯绕绕,视线落在了这偌大的马场,这里面有一片很大的空地,若是骑上父亲送给他的马,好好驰骋一番也是不错的。
钱余莉一直在注意沈陵泽和沈清容,见几个孩子都有些想上马的意思,就笑着道:“今日本来是来瞧瞧这新建好不久的马场的,等日后一些东西置办妥当了,我就打算办个马球会,邀京城各大家一同来玩,不过现在也不是不能玩,容嬷嬷!”
容嬷嬷从后面站了出来,“郡主。”
“你带着小姐、沈小姐和沈家少爷去马厩里选马。你们不用拘着,看上哪匹了就牵去骑,都是温顺的,再烈性的马也是驯养过的了,不会出什么事。”钱余莉道。
容嬷嬷上前一步,“小姐,沈小姐,沈少爷,这边走。”
三个孩子跟着容嬷嬷离开,钱余莉看着他们的背影,眼底都是满意,侧头问了句小翠,“你觉不觉得这就像一家人?”
小翠知道郡主想要撮合自家小姐和沈家少爷的事,连连点头,“小姐和沈家少爷看起来就像一对!日后定能像郡主和老爷一样恩爱。”
“就你嘴甜。”钱余莉笑着睨了她一眼,“我让你去选的马匹选好了么?”
“选好了,只不过,郡主,若是老爷知道我们换了他要送给少爷的马,会不会生气?”小翠一想到薛长信冰冷的目光,她就吓得腿软。
钱余莉无所谓的扶了扶自己的鬓发,“他知道又怎样?这个马场现在是我的,这里面的马也自然是我的,所以他要送给薛子敬哪一匹马那也得看我的心情。”
马场空旷的地面被飞奔的马匹踩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坑,钱余莉坐在看台上看着他们三人骑在马上赛马。
而且沈陵泽选的就是薛长信本来要送给薛子敬的汗血宝马,马匹的红色鬃毛在阳光下发着光,一双有神的眼睛目视着终点不断向前,四肢早已跑出了残影,将身后两人远远甩开了一个圈。
沈清容和薛长乐选的都是比较温顺的母马,一匹白色一匹黑色,鬃毛虽没有沈陵泽那匹汗血宝马的光泽,可也非常抢眼,马匹的每一块肌肉都显示出了它们的健硕。
最后是沈清容落在了最后面前,已经到了终点站的沈陵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