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星玥就把主意打到了远在皇宫的北宫亭身上,利用信件传递自己过得有多么悲惨的事情,告诉他自己身无分文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诉说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惹得北宫亭心疼不已,让亦与准备了好几箱金银珠宝运向领地,可没有多久,钱星玥就又会记性来诉苦,北宫亭依旧一如既往地将钱财运给钱星玥,导致自己身为中宫却生活节俭。
这件事情就引起了女帝的注意,每个月都会举行的茶会已经没办很久了,反而是舟沈举办的。女帝开始让人在暗地里调查北宫亭的经济情况,结果就发现了北宫亭将所有钱财如流水一般流向了钱星玥手中,甚至克扣宫人的月饷,这件事情让她非常生气,直接让她褫夺了北宫亭的权利,北宫亭的所作所为也很快被朝臣和大众所知。
钱余莉知道北宫亭被褫夺权利软禁凰栖宫的时候并没有紧张,反而是北宫家主慌里慌张地来到钱余莉面前求情,“殿下,我知道他身为您的父后做了很多愚蠢的事情,但是他到底是一国之后,他到底是姓的北宫。若是他倒下了,届时中宫换了人,岂不是会便宜了别人?”
她说的别人,便是舟沈。舟沈近几日一直出现在女帝面前刷存在感,以前北宫家主是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的,但是近来她收到了一些消息让她心中越来越不安,女帝留宿在舟沈的揽月殿,次数越来越多,她开始意识到舟沈并不是一个简单角色,所以哪怕她对北宫亭这个愚蠢的弟弟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是也要看在多年的利益关系来和钱余莉说情。
钱余莉也能明白北宫家主的担忧和对舟沈的忌惮,但她确实是不想再多留北宫亭一日了,可又不能和北宫家主舟沈其实是她的人,她只是草草地敷衍道:“本宫知道了,本宫会和母皇说一说的,只是如今母皇龙颜大怒,只怕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但你若是能查清楚父后的银两是被钱星玥拿去做什么了,想来能将罪责推给钱星玥,起码不用让父后独自承担错误。”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被提醒的北宫家主立刻让人准备马车往钱星玥的领地赶去,不用几日,她就将事情原委查的清清楚楚,并且书写成一份奏折呈给了女帝,“陛下,皇夫只是爱女心切,并不知晓恒亲王将这些钱财拿去做什么!他只以为自己的女儿在领地过得苦不堪言,又不能亲自前往,只能够想尽办法帮助恒亲王改变近况,却不想被其利用,巧言诓骗,皇夫最大的过错也只是无知克扣宫人钱财,绝无半点不敬之心!”
朝堂之上,所有人包括女帝听完北宫家主的话后,第一个想法就是钱星玥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她所在的那块领地绝不是什么贫瘠之处,并非需要过得如此的贫苦困难。
“既如此,那恒亲王到底是在做什么?”女帝冷着脸问。
北宫家主将手中的奏折向前递了递,秦公公也来到他的面前将奏折拿给了女帝,“陛下,恒亲王许是听闻各处旱灾频发,虽多日以来研究结果不佳,但其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百姓为了金国。”
奏折上写的也是钱星玥拿到银俩之后投入农作物研究的事迹,女帝看后眉宇间的怒意渐少,底下的大臣虽对钱星玥的行为觉得天真,可也没有再像之前那一般批评。
“原是如此,之前还以为是恒亲王不思进取,看来是我等误会她。”
“虽其闭关造车的行为很是可笑,但确实如北宫家主所说,其出发点是好的,到底也是为了金国百姓,若是连这样的行为我们都要加以批判,那未来有谁敢为金国默默付出?”
“确实确实。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如此皇夫,也是无甚大错。”
钱余莉站在一侧听着大臣们的议论声,大家开始偏向钱星玥和皇夫,认为俩人并没有什么错,她靠着低头掩盖着眼中的讽刺。
而这时户部侍郎杨美玉却慢步走到北宫家主身边,对女帝道:“陛下,若是人人都能像北宫家主这般有一张巧嘴,那不管身上有多少罪行,贪污了多少钱粮,那就都不用受罚,也不用我户部来做什么。”
“杨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北宫家主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杨美玉。
女帝刚刚舒张了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回事?莫非是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不成?”
杨美玉将另一份奏折呈上,“陛下,若是恒亲王当真如北宫家主所说,只是想为金国百姓做出贡献,做出闭关造车之举只是意外,臣绝无他言!可实际上臣查到的是恒亲王从皇夫手中拿到的银俩绝大部分被她用来收买人心,花天酒地,只有极少部分用在了所谓的贡献之上!且恒亲王并非只是从皇夫手中拿取钱财,她还以解决旱灾之名在各地募捐,而不知情的百姓商户都纷纷慷慨解囊,却不想全都落入了各处青楼老鸨手中!”
秦公公再次拿上去奏折,上面清清楚楚写了钱星玥的各种举动和钱财的去向,甚至能够编纂成一小本账册,女帝一目目一行行看过去,双眼猩红,因为怒意和恼意让她直接站起身将奏折狠狠砸在了北宫家主的额头上,瞬间鲜血四溅。
“北宫双!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