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虞杳带着王二石,前去娄氏商行,与文掌柜见了个面,商量了一下以后的模式,并安顿好一些事宜,于次日,带着柯丞,姚黑子,大齐他们就往不归城赶!
三日后,又在良口遇到了往回折返的庞鸣等人,见他们平安无事,寒暄几句,便再次分开!
次日午时,几人终于回到不归城;
虞杳心急如焚,想要赶回如意居洗漱于一番,就去见神武侯的,一扭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依旧是一身红裙,头上别着两支长而特别的银簪,她便是从常青逃走,以前在文武看到过一次的焦尤娘!
盯着混迹在人群越走越远的焦尤娘,虞杳猜想;
叶茗搜捕会不会正是她?
她如今出现的不归城,是不是汲貆又有什么动作?
同时,虞杳的也对这个女人表示佩服;
屡次从叶茗眼皮子底下逃脱,说明她有两把刷子!
“公子,您再看什么?”
后面的姚黑子东瞅瞅,西看看,也没看见前面有什么值得他家公子发呆的东西,便忍不住问出声。
虞杳回过神,便道;
“没什么,先回府!”
说着,几人牵着马,顺着东安街前行,走到状元街上,前些时日新开的状元楼下,又一个熟人突然出现,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台某见过小公子!”
此人正是文武,临江楼的前掌柜——台表!
瞬间,虞杳明白一切,抬头看着眼前气派的状元楼;
便知道,这是汲貆新置办的产业!
不得不说,这人财大气粗,办事效率极高!
心里暗想着,视线却与三楼窗口处,探出头正笑着同她招手的汲貆撞上;
这一刻,虞杳莫名觉得不安!
就连身旁的柯丞,也不由皱起眉头看向她,并低声道;
“公子,他不是……”
看着面前的台表,柯丞没有说出后面的话,虞杳心里却一清二楚,咬牙低声道;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人不但没死,还唇红齿白,精神头儿极其不错,身上没有一点儿病伤的样子!
虞杳心里不由产生怀疑;
短短几日,他能好的这么快?
还是……
“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台表虽然不懂虞杳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在说谁,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开口邀请。
虞杳不由面色一沉;
前脚刚进城,后脚就被拦住,若说没人盯着,打死她都不相信!
但是,他以这种方式露面,又是为了什么?
动机何在?
抬头看了一眼楼上还敞开的那扇窗户,虞杳扭头对姚黑子,大齐几人低声说;
“你们先回去,我与柯丞稍候到家!”
姚黑子瞪大眼睛盯着台表打量几眼,便拱手道;
“是——”
说完,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台表,便带着大齐几人离开。
而虞杳,柯丞二人,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一旁等候的小斯,跟着台表踏进状元楼,直接来到汲貆所在的三楼。
整个三楼静悄悄的,靠窗最好的位置布置成极为舒适的小厅,桌椅摆设及其精致,讲究,一看就不是对外开放的!
而本来应该重伤卧床的汲貆,一身苍色交领云纹锦袍,头上别着一只青玉簪子,面色白润,精神饱满,正侧对着窗边,席地而坐专心煮茶;
直到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满脸笑容看向上前静静的盯着他的虞杳;
“六公子,请坐!”
果然,他打听到自己的消息了!
只是,他都知道些什么?
心里暗想着,抬头的瞬间,虞杳掩盖住眼底的锋芒,丝毫不顾自己一身灰尘,上前就在汲貆对面坐下;
一只骨节分明,格外细润的大手,将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并笑着说;
“六公子一路辛苦,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估计连她从哪来他都一清二楚!
虞杳却没动,冷冷盯着仔细品尝茶汤的汲貆打量几眼,这才开口;
“大人半路将在下拦住,难道就是为了吃茶不成?”
浑身泛着贵气的汲貆,优雅的放下茶盏,盯着虞杳却笑出了声;
“能请六公子吃茶,是在下的荣幸!”
不知怎么的,虞杳觉得他这话里有话,眼神冷了冷,便直接了当的问;
“在下没空吃茶,有何事,大人不妨直说!”
汲貆收起脸上灿烂的笑容,看着虞杳正色道;
“六公子,这是打文武来?”
“难道大人所说之事,与在下去文武有关?”
见虞杳一脸严肃,语气生硬,汲貆嘴角勾了勾道;
“无关,在下只是想关心六公子一番罢了!”
“多谢大人好意!不过……在下并不需要!”
不想,虞杳带着三分冷漠,两分怒气的话,直接让汲貆笑出声;
大笑过后,见虞杳脸色实在不好看,且忍耐快到了极限,他才收敛笑意道;
“还是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