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一日无君!
顺安帝驾崩后,最要紧的一件事便是太子登基!
在镶江王等皇室宗亲,以及众臣的提议下,太子于当日举行了极其简单的的登基仪式,正式成为元启新君,号——尧安。
而且,这个号,是太子,不,应该是元启新君力排众议独自决定的!
对他有些特殊意义!
头天夜里守灵的尧安帝,面色惨白,双眼通,气势阴冷,在一身明黄龙袍的衬托下,威严让人惊骇。
“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这是尧安帝登基的第一个朝会,也是文武大臣来的最多的朝会。
看着下面黑压压跪了一片的大臣,尧安帝开口;
“众臣免礼!”
说完,他盯着武将最前的吉历冷声问;
“吉将军,宫外的叛军可全部诛杀?”
一身盔甲,身影高大的吉历出列,恭敬大声回;
“启禀陛下,宫外反抗不投之叛军全部就地诛杀,还有一千五百投降的叛军听候陛下发落!”
“京城可还有落网之鱼?”
“回陛下,段副统领带着禁军正全城搜捕。”
“加派人手,务必将他们连根铲除!”
“臣,遵旨!”
尧安帝猩红的双眼又看向下列低头不说话东川侯,划过一丝冷芒,而后又问吉历;
“那叛军贼首,是死是活?”
“回陛下,那贼人被末将砍去一臂,此时正关押在地牢。”
“带上来!”
尧安帝下旨,门口的宫卫立即出去带人。
这时,尧安帝又扫视一眼下列的众臣,没有看到储长恒的身影,便扭头盯着华阴侯——楚雄;
“华阴侯,储世子为何没来上朝?”
没想到尧安帝会在登基的第一个朝会,当众问起自家儿子的华阴侯,立即出列回话;
“回陛下,犬子身负重伤,不便进宫!”
储长恒确实伤的不轻,好在性命无忧。
闻言,尧安帝阴冷的眼眸终于有了些许暖色,盯着他嘱咐;
“务必照料好储世子,待他伤势好转,进宫见朕!”
‘朕’这个自称,无比丝滑的从尧安帝嘴里说出,文武百官觉得再正常不过,可他自己心情却格外复杂,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前世,他也曾坐在这里,祸害百姓,诛杀忠良,自负不凡,最终将自己害死……
“是,臣遵旨!”
储雄的声音让再次走神的尧安帝瞬间清醒,再次看向吉历;
“吉历听旨——”
“臣在!”
“所有投降叛军于先皇陵寝之地诛杀,让他们的鲜血替朕的父皇开路,让他们在地下为朕的父皇当牛做马!”
这道圣旨一下,所有大臣忍不住不由倒吸了口凉气,瞬间脊背发寒!
那可是投降了的一千五百多人,按理说是不能杀他们的,想到这条规矩有人就想要开口劝说,可是抬头看着尧安帝那双阴恻恻的通红双眼,小腿肚子就不由打颤,怎么也不敢开口;
此时的众臣心里无比清楚,谁若敢在这个时候为叛军求情,陛下就敢送谁去陪先皇!
这事儿一点都不夸大!
刚被带到广安殿外的伏章远,听到尧安帝这句话心头也不由一颤,接着就被宫卫拖进大殿;
“叛贼伏章远带到!”
宫卫的话,让所有人扭头看向渐渐被拖进来的伏章远。
虽然,已经清楚他不是真正的伏章远,由于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和姓名,只能继续这般叫着。
尧安帝看着被两个宫卫拖上前,并强按跪地,头戴黑色面具,缺了右臂,满身狼狈不堪的伏章远,握紧拳头,咬牙强忍着真上前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猩红的双眼恶狠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尧安帝这才厉声下令;
“摘掉他的面具!”
“是——”
其中一宫卫答应着,就伸手粗鲁的揭下伏章远脸上的黑色面具;
接着,一张除了双眼、鼻子、和嘴巴外,布满骇人陈年烧伤的面容暴露在尧安帝面前,立即听到一阵抽气声,看来有人被这张可怕的脸吓得不轻!
不过,尧安帝盯着这张,可以算得上丑恶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便不由冷笑出声;
“真是煞费苦心,为了顶替伏章远的身份,你竟将自己烧成这般德行!”
“你……”
很显然,尧安帝说出了事实!
让神情看似非常淡定的伏章远眼露诧色,想要说什么,却又乖乖闭嘴。
“说吧,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在我元启兴风作浪?你若老实交代,朕可……”
“陛下能饶我不死?”
尧安帝的话还没说完,跪在地上的伏章远,抬起头,咧着嘴笑问;
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他依旧嚣张自大,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好像他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
突然,满心怒火的尧安帝,盯着他同样露出一丝冷笑,甚至用话试探道;
“你不说也无妨,朕只需多花些时日证实一番便可得到结果!”
霎时,伏章远如鬼的面色一寒,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