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良口驿站用过晚食,其他人各自忙碌,准备歇息,虞杳单独对秦沐和柯丞二人道;
“明日,咱们分开走!”
算算时间,廖谭与送往鄱芜的货物,这一两日应该就追上来,一番仔细推敲,虞杳觉得他们大概率也会走这条路,极可能会在前方的次西与前来接应的人交接货物,或者继续南行,在会中之地碰头;
不管是哪个地方,次西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也是她动手的绝佳之地!
机会难得,虞杳可不想白白错过!
“公子,您要去何处?”
柯丞忍不住就问出声,问完又觉得自己表现的过于紧张,神色略不自然的看下一旁的十五。
虞杳看着柯丞低声道;
“有要紧事处理,你跟我同去!”
“是——”
柯丞猛的扭头看向虞杳回答,眼中满是欣喜,至于什么要紧事,他却是一点都不关心的!
只要能让他跟着同去,什么无所谓!
“公子,要不多带几个人手?”
又多了十二辆马车,他们原带的人手确实有些吃紧。
但秦沐心里清楚,公子这般举动,定是有非常紧急的事要解决;
也就意味着,有极大的危险!
所以,想着前方不远就是不归城,他们辛苦些无妨,但不能让虞杳以身涉险!
“不必,有胡秀杰,架炎二人同去,倒也勉强够用!”
这话,只是虞杳安慰秦沐而已,够不够用她心里也没谱!
不过,对于杀人,她倒是极为自信的!
“公子,若不让二石回去叫人,这样稳妥些?”
心里还是不放心的秦沐,仔细想了想便想出这个两全之法,征求虞杳的意见。
虞杳摇摇头道;
“时间来不及!”
良口到不归城很近,快马轻骑来回也就四日功夫,可虞杳清楚的知道,来不及了!
“那……”
“不用担心,明日一早你们早些出发,这两路路上赶着点儿,回去安顿好货物你带人前来接应我们,届时我们在次西碰头。”
“好,属下尽快回去,安顿好就前来接公子!”
一脸担心的秦沐,想了想也只能这样!
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的虞杳,盯着秦沐嘱咐;
“对了,后面那十二车货物不要卸下来,回去让人直接送去关外亲自交给大公子,让他找个地方放好,我回去再处理!”
“是——”
“切记,万不可与前一批货弄混了,不然会出事的!”
真会出事儿,虞杳可不是吓唬人!
“属下谨记,请公子放心!”
……
翌日
天还未亮,虞杳就悄悄带着柯丞,胡秀杰,架炎三人离去,也不曾与父亲——虞驰正说一声;
导致天大亮,队伍快出发时,老父亲还到处找她,转了一圈没看到女儿,便一脸担忧的问秦沐;
“你家公子何在?”
“我家公子有急事先行一步,让属下同您说一声!”
急事?
虞驰正心里不由更加担心,盯着秦沐就追问;
“可是出了何事?”
“抱歉,属下也不知!”
见此,虞驰正没再多问,心里却越发不安,一路都皱着眉头,直到午时,快到次西时,几个人的出现,才让他皱了大半天的眉头一下子松开。
“驾——”
队伍在路边儿休息,前方而来五个快马轻骑的男子,为首便是一身蓝黑劲装,头戴羊皮帽,脸被围脖包裹的只露出双的虞战南。
还没接近队伍,他就来了个勒马急停;
“吁——”
马还没停稳,整个人帅气的从马背上跳下,一拉下遮在脸上的围脖,直朝已经起身,正愣在原地死死盯着他的老父亲而去;
“父亲——”
一声‘父亲’,带着激动、欢喜、哽咽、和愧疚!
“南儿……”
知道儿子活着的那一刻,虞驰正庆幸,可作为父亲,此时亲眼看到这个差点儿失去的儿子,他才真正从心里踏实,并激动的轻唤了一声,在小儿子上前的那一刻,一把将他搂住,重重的拍了几下他后背;
“好,好……”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这两个‘好’字。
“南儿——”
身后马车内正进食的姜氏,隐约听到小儿子的身影,挑开车帘儿一看,就激动的叫出声。
被父亲搂在怀里,有些幸福,又有些尴尬的虞战南,听到母亲的声音猛的转头,恰巧此时被父亲松开,他便满脸笑意激动上前,一把抓母亲住从马车窗口伸出来的双手;
“母亲,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干燥有力的大手紧紧握着母亲的双手,双眼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激,但又尽可能不让自己落泪。
但此时的姜氏,却已激动的泪流满面,若不是有马车壁隔着,她也想好好抱抱自己的小儿子,梗在心头的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开口,只一个劲的又哭又笑;
“我儿平安无事就好,就好……”
“母亲莫哭,是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