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朝中有可用之才,太子岂会想起你我父子?”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抓住这次机会,父亲,不若……”
“你想当这个南川将军?”
看出次子眼中的急切和狂热,神武侯眼神微眯,盯着他严肃的问。
察觉到父亲语气不对,虞严良愣了一瞬,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点头;
“是,儿子想!”
他回答的异常坚定!
他迫切的想要当一军主将,也让父亲以他为傲,这便是虞严良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然而,他愚钝的性子终究忽略了一些敏感问题,也使得神武侯极为不满,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缓缓道;
“天,快黑了!”
不明所以的虞严良,扭头朝门外望去,阴沉沉的天确实暗了下来。
但是,这与他想当南川将军又有何干?
虞严良张嘴要说什么,神武侯又道;
“明日,便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你,可懂?”
懂什么?
虞严良的神色明显一愣,总觉得话里有话,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懂!
为了不让父亲失望,他便开口应承;
“儿子懂的,父亲之意,太子明日会有决断!”
闻言,心中有些许期待的神武侯满眼失望,重重叹了口气便摆手道;
“罢了罢了!不必强求!”
瞬间,虞严良神色一变,又要开口时,神武侯又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出差错,明日太子会有决断的!”
“父亲,那……”
“陛下若是同意,为父……唉!”
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到次子从小被他忽视,神武侯到底硬不下心来,便又缓缓道;
“君命难违,为父……只能答应!”
此事虽来的突然,以神武侯的性子,他若不愿,没有人能强求得了!
就是虞严良这个亲儿子,也是不能的!
神武侯之所以答应,想就坡下驴,离开京城!
当然,也有次子虞严良的因素,但这都不是主要;
最重要的一点,家人都在西边,他若镇守南川,也能在明面上给他们更大的庇护!
这样,不用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孙女——虞杳一人肩上!
根本不知晓这些的虞严良,以为神武侯之所以妥协,完全是因为他的原因,瞬间感动的泪眼朦胧;
“父亲,儿子……”
“行了!下去吧!”
糟心玩意儿!
碍眼!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说句煽情话的虞严良,被神武侯无情打断后,只能讪讪起身;
“儿子告退,父亲早些歇息!”
虞严良心中却无比畅快,出去后走路都带风,看的神武侯很是不满。
“心浮气躁,不堪大任!”
虽然从小知道次子各方面一般,但见如今他还是如此表现,神武侯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一旁的的姚吉连忙上前奉茶,并好声宽慰;
“二爷虽比不上大爷精明能干,但也有他的长处,侯爷莫要太过忧心!”
显然,这话很管用!
喝了一口参茶的神武侯眉头舒展,若有所思的点头道;
“倒也是,好在他也不是个混账的!”
这点儿确实值得庆幸!
说着,神武后又低头看向手中的茶盏,扭头问姚吉;
“这参……”
“是前日徐公公送来的,老奴特意给您留出了一支。”
“我这把老骨头吃了也浪费,都拿去换成银票,回头给……六儿用!”
“侯爷这是哪里话,若照顾不好您的身子,回头六儿怪罪起来,老奴可担待不起,所以啊!您安心服用。”
姚吉这话,让神武和忍不住开怀大笑,心情瞬间明朗,捋着胡须就反驳;
“老夫的六儿最是懂事孝顺,可是舍不得责怪于你的!”
说罢,神武后又看向太子新拿来的那一堆上好药材,以及几支上好野参,便低声吩咐;
“这几支参看着比以往的都有年头,留着吧!”
神武侯也是识货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野参年头足,药效好,是难得的稀罕物,想着留来以备不时之需。
“是,老奴正想说此事呢!”
姚吉说着,上前将几支野参单独拿出来,又仔细查看了其他名贵药材,就听神武侯又道;
“你自个儿留一只,其余都放起来!”
“是——”
神武侯一向大方,姚吉也不客气推辞,多年的主仆,相处的极为轻松,自在。
“剩下的你也挑几样,好好补补身子,其余那些没用的都拿去处置了!”
“听侯爷的!”
姚吉笑着又打开几个大盒子,从里面挑了几样自己能吃的珍贵药材,剩下的清点了一番,准备全部拿出去换钱。
“看太子之意,此事八九不离十,这两三日,府中能变卖的都拿去处置了吧!”
要真去南川,家中许多东西是没法带走的,还不如尽早拿出去换成银子来的妥贴。
“老奴晓得,侯爷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