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真不用,我们住在这院子里极好,不用换的!”
看着进进出出忙着搬东西的丫鬟,沈若云满脸急切,又很是不好意思的劝虞杳。
“大嫂莫要推辞,隔壁的院子已经修好,火炕热热乎乎,你搬过去住着更方便。”
“这里也极好……”
“这里是好,可是大嫂也看出我整日里极忙,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影响你们不说,他们也不自在!”
见沈若云依旧推辞,虞杳便笑着劝说,就想让他们一家在这里住的舒舒服服,没有任何顾及!
毕竟,这间院子还是太小,来年康儿会走路,倒是诸多不方便!
再说,隔壁两处院子都已收拾好,哪有空着的道理!
“大嫂莫要犹豫,快随我过去看看,若哪里不喜欢的,让匠人再改改!”
虞杳说着,就拉起沈若云的手朝新建的小游廊而去,没走几步拐过弯,就看见两个连接两个院子的如意小角门儿赫然出现在眼前;
穿门而入,是赶工完成,大小同虞杳现在住的院子差不了多少,但院里铺设青砖,西北角长着两棵迎客松的二院,也将是沈若云夫妇,以及儿子康儿住的院落;
至于前院和后院要如何安排,那就是沈若云这个当家主母的事了,虞杳并不想插手。
俩人直接进了主屋,健见康儿已经坐在热乎乎的炕上,由周嬷嬷陪着玩耍;
屋里桌椅板凳,摆设物件一应俱全,连小炕桌,箱笼等物都是新制办的,认真扫视一圈儿,沈若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不由拉着虞杳的手道;
“将那边儿的一些家具搬过的便是,何必还要花这个钱?”
话里虽然是责怪,可沈若云满心满眼都是感动和欢喜。
“这点儿东西又不值几个钱,再说咱们日日有进项,没必要抠抠搜搜,苦了自己!”
“你呀!叫我说你甚子好?”
旁的话沈若云一概说不出,只拉着虞杳的手嗲笑。
“对了,是笑霜和笑雪二人的卖身契,大嫂收着!”
“这还是……”
“大嫂莫要推辞,往后她们二人是这院里的丫鬟,如何使唤,如何调教皆由大嫂做主。”
“那……我就收下!”
“嗯,安心收下,康儿一天天的长大,大嫂与周嬷嬷二人属实照看不过来,有两个丫鬟帮衬着,大嫂也能轻松些。”
虞杳笑着说完,炕上陪康儿玩的周嬷嬷,赶紧笑着道谢;
“老奴多谢六公子心疼!”
“嬷嬷何必这般见外?”
“到底还是咱们六公子作会心疼人,桩桩件件安置的妥贴稳当,倒是让老奴偷了懒!”
周嬷嬷打趣的说完这话,自己就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坐在炕边的的沈若云,也被她逗的合不拢嘴。
三人正说着,新买的笑霜和笑雪两个丫鬟,一人抱着一个不大的箱笼进来;
“见过六公子,见过大少夫人!”
笑雪年十八,圆脸盘子,杏眼,厚实而又小巧的嘴巴,配上满脸笑容,倒是极为讨巧。
后面的笑霜,年二十,鹅蛋脸,丹凤眼,长得很耐看,但是右额一道小拇指长的疤痕,生生破坏了好长相;
据说,这条伤疤,是她前未婚夫打的!
也因为这条伤疤,让笑霜很是自卑,时常低着头,话也极少,但是人很稳当,做事勤快又有眼力劲儿,倒是难得的好帮手。
两人,之前在沙城大户人家当过丫鬟,名字也是那时的主人家取的,之后赎身出府,不想日子并不好过,便又自卖为奴,这才被罗斯捡了便宜,立马送来给虞杳。
两人放好东西后,规规矩矩站在一旁,虞杳转头打量一番,就开口;
“以后,你们二人在秋华院当差,一切听从大少夫人的吩咐。”
虞杳当着二人的面把话说的清清楚楚,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们,以后的主人是沈若云。
“是——”
二人异口同声,恭恭敬敬的回话。
“二哥住在隔壁的冬实院,虽然大哥不在家,大嫂安心,两边院子里都是人,有事你只管支会一说便是!”
偌大的院子只有她们几人,担心大嫂害怕的虞杳,忍不住叮嘱,给沈若云说的捂嘴直笑;
“这有甚子可怕的,像你说的那样,左右院子里都是人,哪个还敢上门造次不成?”
听这话,几人忍不住笑出声。
“餐食咱们还是一处吃,若大嫂吃不习惯,在这院里单独开灶也行,一切随意就行!”
“成,若哪日我不在大厨房吃,就提前给她们说一声。”
反正府里的伙食极好,沈若云还挺爱吃,就没有打算另开灶的意思;
不过,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可以的!
说完该说的,虞杳就身离开,她还有许多事要去处理。
说起这四个院子名字,还是见微道长起的,说这样好区分;
从最早置办的第一处院子起,依次是春时院、夏风院、秋华院、和冬实院,顺应四季而起的名字。
虽然每个院子都有独立的大门,但内部有角门相同,来往也是极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