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我,不让我吃饭。弟弟妹妹不听话,她也打我。我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只知道我可以不用再挨打!”陆宁闷声哭泣,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我想回姑母家,她不许,她怕被姑母发现她虐待我。我不像你,有两个家,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这世间我只身一人。”
商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无法从陆宁的控诉中缓过神。
马车又继续上路,这时马慢了下来。外面下雨了,雨天难行,耽误了行程。
走出不远,似乎到了一处躲雨的地方,有人把她们从车上攥下来。
商离想,这应是入夜了。
雨夜,雨声不小,她的双眼依然被蒙上,行动依然受限,只有在如厕时,才会被松开一只手。她在想,她能用一只行动自如的手做什么。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那一男一女仍旧不声不吭,似乎是有人特地关照过,不能被识破身份。
如此缜密的布置,看来对她这一路的行为都有过详细的了解。
想逃,是不可能了。
陆疆和沈从善带着郑嚣一行人去了上阳,等他们知道她不见,回城来救,她已经出了冀州境,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