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收归军用也无不可,但想要以此为饵,那就显得有些勉强。她打着恢复宁郡农耕而来,就是为了找机会与北燕贸易,打探消息。
可既是民田,让宁郡的守将日夜看护,未免也会被北燕人看在眼里。
十年来,派往北燕的斥侯、细作皆是有去无回,近五年来才有所好转,但依然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可韩充叛离之时,定然也在冀州城中安放眼线,十年来只会多不会少。
这也是商离不敢用拓跋迟的原因。他可以叫拓跋迟,也可以叫别的名字。他若真是拓跋迟,用他也未尝不可。但她不想要一个普通的鲜卑少年,鲜卑部族游牧为生,贵贱之别尤为突出。
商离用过夕食,一个人在田埂间散步消食,一边数着好田间的地块,一边谋划日后之事,想得入神之际,全然没有注意到危险已然临近。
夜黑风高,最是杀人夜。田埂间只她一人,虫鸣声声,最是惬意开怀。
而在她身后,两名黑衣男子执刀靠近,并非是悄然而来。
若是商离能留意,便能看到地上的倒影,明晃晃的刀,已刺入她的身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