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傅辞翊与颜芙凝准备出发。
“姑爷,小姐跟着您去围场,她身旁不能没有彩玉的,让我跟去吧。”彩玉恳求。
要在围场过三天两夜,据说睡的还是帐篷,她好担心自家小姐。
傅辞翊道:“此行不能带太多人。”
说着命傅江去套车。
“傅江能去么?”彩玉问。
傅辞翊淡淡道:“他得驾车。”
此行可带一位家眷,随从只允许带一位,傅江身手不错,便选了他。
当然皇家子弟就不同了。
护卫至少可带四个。
“哦。”彩玉瘪嘴,走到颜芙凝身侧,“小姐可要照顾好自己。”
“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彩玉拎起一只小包袱:“小姐,里头是吃食,糕点与蜜饯。我听说如果打不到猎物,就得饿肚子。”旋即压低声,“这些吃食可以应应急。”
傅辞翊按了按太阳穴。
听彩玉的意思,是他的本事不足以打到猎物。
颜芙凝噗哧笑了:“傅大人以往打猎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是在乡下山里,而今姑爷小姐去的是围场。据说围场的动物因为长期被狩猎,已经很狡猾了。”
彩玉说着,提溜起两只大包袱。
一只是姑爷的衣裳,另一只是小姐的衣裳。
见她没拎医药箱,颜芙凝自个去拎了。
三人出屋。
傅辞翊自然而然地从颜芙凝手中拎走了医药箱,迎面见到傅北墨与孟力过来:“彩玉,需要他们帮你拿么?”
“不必,我力气比北墨公子与阿力都大。”彩玉嘻嘻一笑,冲对面两少年道,“对吧?”
两人没理会她,顾自看向傅辞翊。
傅北墨:“哥,我也想去。”
孟力:“公子,北墨想去,我也想去。”
彩玉哼声,跟上姑爷与小姐的脚步,扭头与两少年道:“我求了,都没得去。”
两人快走几步,求傅辞翊。
颜芙凝温声:“昨日我与南窈上街,碰到了董旷。这几日我与大人出门,董旷指不定上门来闹事,家里总要有个主心骨吧?”
两少年闻言对视。
“我听嫂嫂的。”傅北墨高兴应下。
这么说来,哥哥嫂嫂不在时,他能当家里主心骨了!
不多时,夫妻俩登上马车。
颜芙凝掀帘与傅北墨、彩玉等人挥别。
循着她掀开的角度,傅辞翊见到傅北墨挥手很欢,咧嘴笑得更欢。
“还是你有法子能治这个傻小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个弟弟?”
“他是聪明了不少,但尚未好彻底,可见你的医术有待精进。”
“上回说我祛疤的能力,如今说我尚未治好傅北墨,我承认自己医术不够精湛,既如此你为何带我去围场?”
傅辞翊一噎,很快又道:“昨日都喊夫君了,今日怎么又唤大人?”
“我乐意。”
车子很快驶出京城。
京外道路不似城内,虽说官道宽敞,但今日去往围场的车辆颇多,车速慢了下来。
经过一座坡桥时,更是排起了队伍。
傅江见状,也勒紧了缰绳。
随着车子停下,车内的颜芙凝晃了晃,指尖撩起窗帘往外瞧。
蔡家马车内的蔡慕诗也正外望。
她一眼瞧见了颜芙凝,更瞧见了端坐在一旁的傅辞翊。
多日不见,傅辞翊愈发俊美。
蔡明智见妹妹怔愣,循着她视线一看,轻哼出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姓傅的。”
蔡慕诗倏然放下车帘。
“此行是我求了父亲,你才能随我一道去围场。”
蔡明智不甘示弱:“无非我也是个丢人的,陪你一道去,你丢人之事好似能减轻些许。”
“蔡明智,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蔡明智冷哼,“你还惦记着傅辞翊吧?”
“没有,我早厌弃他了。”
“厌弃他了?”蔡明智冷笑,“适才你瞧他的眼神,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去。蔡慕诗,你好歹是蔡家嫡女,如此不要脸面,父亲母亲知不知晓?”
蔡慕诗怒了:“蔡明智,你不过是个庶子,也敢教训我?”
“你说厌弃傅辞翊说了多少遍,但凡他出现,你总会目不转睛地盯着。譬如他成婚,你还去茶楼上,早几个时辰就等着了,就为了他游街经过瞧上那么几眼。蔡慕诗,你说你贱不贱?”
一面说厌弃,一面还眼巴巴地盯着看。
世上就没比她还贱的人了吧。
想那董旷,可算与她青梅竹马,临了腿瘸手残,蔡慕诗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倒是傅辞翊压根从未正眼瞧过她,她还巴巴地上赶着。
知道傅辞翊要去围场,她便求了父亲,也去围场。
“蔡明智!”
蔡慕诗拍了几案,案上茶盏震荡。
蔡明智挑眉:“我劝你还是与太子搞好关系,说不准太子还惦记着你,当个侧妃也好。凭咱们家的实力,再加太子对你以往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