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规矩极多的东宫,可在龚年看来,便比当初在湖州时候还自由得多。
龚年推门进去之前,好歹将脸上的汗都擦干净了。
只是身上的汗味还是不由得让白芷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
雀因站在林今絮左侧百无聊赖,倚着圆桌,研究着手中的镯子,神情专注。
她幼年开始习武,也算是在男儿堆里长大的,区区汗味,对她来说同喝水吃饭一般平常。
龚年似是什么都没发觉,径直朝林今絮走去。
“主子唤我可是有什么事?”
龚年虽如今是林今絮名义上的大丫鬟,可她没有签卖身契,只是为了报当初在湖州时候的恩情。
如今林今絮需要她,龚年自然是极为乐意替她效劳的。
林今絮面上带了些凝重,她开口:“白芷,将东西给龚年瞧瞧看。”
白芷上前一步,将方才用帕子盖上的两粒香丸,展开给龚年看。
龚年先是用手捏了捏,可当她放入鼻下时候。
她面色大变,一下跳出了离林今絮几步远的距离。
所有人都被龚年这反应给吓着了。
林今絮瞧见了龚年的面色,便知道这个东西不简单。
她尽量维持了自己声线不颤抖:“你同我说,这东西是什么?”
龚年先是问她:“主子,这东西从何而来?”
“太子妃所赠。”
龚年咬牙:“毒妇!”
她再问:“主子可贴身佩戴过?”
林今絮摇头:“从未。”
龚年这才面色稍缓了。
“这东西,是致人不孕的烈药,常在青楼画舫之间出入。”
龚年面色有些复杂:“若是主子经常放置在身,恐,难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