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女还是初次听到种平唤自己名字,顿时颊上飞红,若霞染碧空,艳胜桃花。
“郎君有何吩咐?”她微微屈膝,尾音娇柔,倒是带了许多小勾子似的,挠得人心痒。
种平见檀女入
内,如蒙大赦,十分不解风情冲檀女招手,指着榻上的戏志才道:“戏先生醉了,劳烦你先照料一番。若是先生醒来,直接告诉说,我去了荀司马处即可。”
檀女脸上羞涩的神情僵住:“……婢子,婢子知晓。”
她不死心地还想挣扎:“郎君出行,可需婢子随侍?”
种平想着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就十多分钟的事,有什么好随从的?
“不必。”种平耐着性子,他属实没想到戏志才会爱酒爱到这地步……就这两杯倒的劲头,属实是又菜又爱玩了。
“……罢了,到时候直接请戏先生到田间就是。”
“诺。”
檀女眼巴巴望着种平离去的背影,瞥了眼榻上四仰八叉的戏志才,心中无比抗拒。
可恶……婢子还未碰过郎君的身体呢,哪怕榻上的是戏先生,婢子也不愿意拿手解开衣服,去擦拭啊!
檀女做了番心理建设,慢慢凑近床榻,先是红着脸,偷偷摸了把枕头:
小郎君昨夜就是枕着这软枕入眠的吧……
她有些忸怩,没忍住嘴角上扬,低头看着榻上的戏志才,嘴角下意识降下来,恢复成正经表情。
“先生。”
檀女端来盆清水,刚沾湿手巾,榻上“醉醺醺”的戏志才便径自坐了起来。
“下去吧,这里不用伱服侍。”
戏志才语气平静,敛眉沉思,哪里有半分醉意?
“记得,不必让人再入内。”
“诺。”檀女躬身端起木盆,恭敬退出,心中却是惊惶不已。
戏先生好好的,为何要在郎君面前装醉?
难道说……
檀女想到不妙之处,黛眉紧蹙,亦顾不得思量自己的下场,急急将水盆放至一边,去追种平。
她的心跳得极快。
按理说,她被卖入府中为奴,应当站在戏先生这一处,无论如何也不该为了相处半天不到的种平,冒着生命危险,去通风报信。
然而……檀女咬住下唇。
她想起种平温声的一句“谢谢”,和有礼有节的“劳烦”,“请”……除了种平,从未有人这般同她说过话。
纵然她只是个婢女,是被赐了名去“服侍”客人的“家伎”,却也知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
为君一日恩,愿托百年身。
郎君,且等着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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