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懒得理会他迷惑的眼神,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捆了,直接拎着,扔进了后备箱。开着车一路去了戴晴居住的地方,把车子停在路边,两人倚在车门边抽烟。
“也不知道戴姐回没回来,要不我们去接她吧?”
纪恒安看了一眼,吐出嘴里的烟圈,淡淡瞅他一眼。
“那种氛围你敢去吗?”
下午那种阴风阵阵直往骨头缝里钻的感觉,他现在都没忘记。
说实话,要不是他的性格沉稳习惯了,又多少要点面子,说不定比何明这小子叫的还惨。
他们两个大小伙子,也算是有为青年,但跟戴姐比起来,还真不敢夸海口。
与其在戴姐办事时晕倒,还不如离开不添麻烦的好。
听着哥们嘲讽的语气,何宁一噎,确实无法反驳。
自从懂事到现在,他从未遇到困难,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自从遇见戴姐之后,直接颠覆了他的三观,也影响了他的胆量。
做梦也没想到,在社会主义新风潮下,竟然还有看不见的东西存在。
内心挣扎再三,何宁还是放弃了去接人的想法。不说会不会走岔路,一想到阴嗖嗖的风,他就不由自主的犯怂。
“那咱们就在路口等吧,等天亮了我们再去敲门,免得影响戴姐休息。”
虽然心里内疚,但胆量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对于这点,纪恒安倒是没有反对。戴姐把所有风险都一个人担下了,他们在这里等一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两人打定主意后,在车外对着夜空抽了两盒烟,之后又进去眯了一觉,六点多时,两人又去生活区买了点早点,凑合着吃了一下。
一直到早上八点整,才去敲门儿。
敲门声响起时,戴晴已经醒了,正盯着蚊帐发呆。
起来简单洗漱了下,就把门打开了,当看到门口的何宁和纪恒安时,戴晴忍不住一愣。
“你们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戴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何宁挤开纪恒安,上下打量戴晴,看到她平安无事才彻底松了口气,之后脸色有些窘迫。
“戴姐,我们把何烁那孙子抓来了,一会儿你给他看看,能不能让他倒霉个十年八年的?”
戴晴:“……”
她又不会给人动手脚,至于能倒霉多少年,就看他牵扯多深了?
“先进来坐。”
戴晴说罢,直接回屋换衣服,顺便烧壶水,早上她习惯先喝口白开水润润肺。
何宁转身去外面,把后备箱的何烁拎出来,推推搡搡往院子里一扔,
等戴晴泡一壶菊花茶端到葡萄架下后,看着坐在院子里恢复冷静的何烁,脸色淡然。
做了亏心事,沾染了因果,是要付出代价的。
“因果报应,你逃不掉的。”
从扒坟掘墓那一刻起,因果线就连上了,短短几天,他命门部位出现了蟋蟀脚形状的黑纹,此形被称为‘鬼书’,且还有蔓延趋势,若是到人中的位置,这人必死无疑。
耳前就是命门的位置。
听着戴晴的语气,何烁一愣,之后阴阴的笑起来。
“你不用吓唬我,事到如今,该认的我都认了。”
“我没必要吓唬你,你面上已经出现‘鬼书’,若是蔓延到人中,你这条小命也就交代了。我劝你从今往后,每逢初一十五就去给人烧纸上香,赔礼赎罪,最少十年,才能破解形滞。否则,后果你应该不想体验。”
何烁:“……”
烧香赔罪,还十年,当他三岁小孩儿吗?
“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的事儿,把我当猴耍吗?”
“既然你不信,为什么要掏钱雇人去铲坟头土恶心人呢?”
戴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涨红的脸,
“何宁,松开他,放他离开。听与不听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好坏跟咱们都没什么关系了。”
“好嘞,”
听到这货连续倒霉十年,何宁也不生气了,兴冲冲的过去松绑,之后拍拍他的脸。
“我劝你还是好好的给‘人’当十年的孙子吧,赎一赎自己的罪孽,要不然小命可能要被‘人’带走咯。”
何烁歪了下头,活动了下手腕,心里嗤之以鼻。
在他临出门之际,戴晴的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的霉运已经开启,之后要小心了,有可能喝口凉水都塞牙。”
何烁起身,眼神阴郁的扫了几人一眼,转身离去。
刚拐出胡同,就跟一辆自行车迎面撞上了,被捆了一夜,身体有些僵硬,一不注意就摔在马路牙子上。
骑车人一慌乱,也没控制好力道,也跟着歪在一边。
“你这人怎么回事吗?出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