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号?”姜斯逸疑惑得看向安知奕:“本王为何要为你赐号?”
“微臣愿为殿下暗卫!”安知奕朝姜斯逸一叩首,语气坚定。
姜斯逸有些诧异地看向安知奕,不知道他们安家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一会儿来一个十二年后安芷柔,一会儿又来巴巴得要求做他暗卫。
姜斯逸看向安芷柔,却发现这死丫头正一脸崇拜地盯着他二哥,眼冒爱心,犹如看天神降临一般。
许是看出了姜斯逸的犹豫,安知奕起身将躺到在一旁的人质拖了上来:“嗯!殿下!这便是微臣的诚意!确实是父亲要求我给殿下做暗卫的,但是我不同意的事,父亲也奈何不了我!”
安芷柔立刻反应了过来,从水缸中摇起一瓢冷水直直地就朝昏迷的人脸上泼了上去。那人呛了一口冷水,醒了过来,刚想要挣脱,便被安知奕牢牢禁锢住。
“谁派你来的?”姜斯逸云淡风轻地坐在席位之上,单手撑着座椅,帝王之威已经隐隐可窥。
安芷柔站在姜斯逸地身侧也学着他的模样,恶狠狠地叉腰:“速速招来!”
黑衣人咬着唇不发一言,安知奕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处,又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掐住那人的嘴,伸手将牙缝后藏着的毒药拿了出来:“没说完之前你死不了!”
姜斯逸看着安知奕行云流水的操作,这样的人做自己的暗卫有些屈才了······
只是,现在的他别无选择只能接受。父亲儿女众多,他要想登位,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安家。但自己要做一个真正的帝王,以现在安家如日中天的权势,自然是自己日后最大的困难。
前路漫漫,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从前他矫情地想过来世不入帝王家,若是换做寻常百姓,活着也无需这般小心翼翼。只是今日一见,地上躺着的黎民百姓这般困苦,有点甚至还在襁褓之中。
寻常百姓也要遇到明君才能有栖息之地。
而他要做的就是成为这样的君王,百姓有所居,官员各司其职,外敌不敢入侵。
“呸!狼子野心!”那黑衣人朝姜斯逸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这帝王之位不可能属于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要将这一切告知陛下!”
姜斯逸闻言纹丝未动,安芷柔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大哥!你都被我们抓住了,还以为我们能放你回去禀告主子啊?”说罢毫不留情地指着黑衣人嘲笑一翻。
“你个娘们,你懂什么!”那黑衣人见自己被一个小娘们给嘲笑正气不打一处来!
“哦哦哦!我知道了!你还有同伙!”安芷柔踱着步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兴奋地说着:“想要给他传信吧?”
“哼!他早就去给主子传信了!”黑衣人恶狠狠地对着屋内的四人吼道:“你们死定了!”
“是吗?”安芷柔一改温柔可欺的语调,变得格外凉薄:“我二哥就没有失手的时候!他应该还在城中某一处等你回信吧!”
见被拆穿,黑衣人神色一紧,安知奕则是诧异地看向安芷柔,她刚刚叫自己二哥?不是白天才刚刚否认了不是自己小妹,怎么现在又叫自己二哥了呢?
“既如此,”见安芷柔把自己要说的话全说完了,姜斯逸才悠悠地开口说道:“咱们就来瓮中捉鳖吧,你问不出来,你的伙伴可就未必!”
姜斯逸朝安知奕使了一个眼神。
京城,玉宁殿。
月色如练,安虞的眉头紧蹙着,靠在窗边,腹中的坠痛让她寝食难安。
“许太医,你实话告诉本宫,这胎还能保多久?”安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滑过一丝泪,身为母亲她如何不想生下自己的亲生孩子,可是她又能清楚地感知到下坠的痛感。
她终究是连这个唯一的孩子都要留不住······
她已年近四十,容颜不再,曾经取下海誓山盟,一生一世的爱人也早已有了新欢,只有她在这个玉宁殿中像是一朵开到糜烂的花,就要枯萎。
这个孩子的离开,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会伤心,所有人都会大松一口气。
“微臣竭尽所学也不过能保这胎儿一月!”许太医带着几分沉痛,有些实话,他也只能埋在心里。皇后娘娘这身子本来是根本不可能有孕的,这次也纯粹是这个孩子命大,只是······
“一个月啊···”安虞轻抚摸过尚且平坦的肚子,她甚至都没能好好感受他的存在就要离开自己了:“退下吧,本宫知道了······”
许太医收起药箱后,彩云跟着送他出去了。
只留下彩霞在身边:“娘娘,孩子总会再有的!”
“不会了···”安虞说完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眼角落下的清泪,她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在这宫中,哪怕是最低贱的宫女都能生下皇子,唯独自己不可能再有了。
她早该知道的,那人怎么会允许未来坐上皇位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