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现在我们该如何?”静芳放下帷幔伺候着安芷柔就寝。
翠莹端了盘蜜饯,抱着坐在床头的矮凳上附和道:“对啊!敌在明,我们在暗!况且嫣太妃咱们如何能对付?”
安芷柔拿了个蜜饯塞进翠莹的口中:“我们小莹儿还是乖乖吃些甜嘴吧!省得铁石又觉得我苛待你了!”安芷柔和静芳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王妃!”翠莹羞红了脸,站起身,将蜜饯往矮凳上一放,人背过身去,不去理会两人的挑弄。
安芷柔看见她的反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了!哈哈哈!好了!好好哈哈哈!涂药!”
“翠莹只想跟着王妃!不想其他的!”翠莹跪下硬声说道。
安芷柔收起了笑容,看向跪得笔直的翠莹,没有说话,只是掀开被子起身将她扶起:“你不点头,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本王妃也绝不松口让你嫁!”
“嗯!”翠莹擦了擦眼角的泪。
静芳笑着来打圆场:“你这丫头,王妃什么样的人还不知道!这么晚了还不快服侍王妃就寝?”翠莹立刻反应过来,要拉安芷柔就寝。
静芳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近些日子,送来的吃食用品,你都要一一把关,千万不能沾了脏东西。”翠莹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不用!”安芷柔靠在锦枕上,眼神微暗:“我自有对策!”
静芳放床帘的动作一顿:“王妃可是想到破解之法?”
“既然嫣太妃的目的是让我与耶律齐成婚,那我不如趁她未动作之前,先联系上耶律齐!”安芷柔说道。
静芳一把抓住安芷柔,试探着她的额温:“这也没发烧啊?还是摔糊涂了?私联他国太子,这罪名咱们的脑袋都不够砍的呀!况且这皇宫这么大,咱们连使臣住哪都不知道!”
安芷柔拍了拍静芳的手:“放心!我不见山,山自来!”
静芳还是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安芷柔,上次去见苏文心她就没跟着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次她怎么能不担心。反观安芷柔已经舒舒服服地躺下进入梦乡了。
清晨的朝阳清洒而下,已是秋季,结过霜的空气里弥漫着清冷之气,宫人们来来回回地摆弄着花草。随园的花草都是当季最时兴的花,刚刚从花房搬出来不少,还滴着清莹的露水。
安芷柔来到了那晚的秋千处,坐了下来,慢悠悠地晃荡。
“在等本王?”不到一刻钟,耶律齐语调上扬的声线便在上方响起。
安芷柔跳下了秋千,微微朝耶律齐行礼,隔开了两人的距离,来往的宫人瞧见也不会觉得过界:“太子殿下,巧遇。”
耶律齐双手抱胸看到安芷柔的模样,勾唇一笑:“中原女子果然有趣!”清风吹拂起他额前的碎发,银发在风中显得格外显眼:“明明是在等本王,却说是巧遇!哼哼!”
安芷柔也不生气,继续温温柔柔地问道:“太子殿下,来此处赏花吗?”
耶律齐俯下身,使自己同安芷柔平视:“景美,人更美!”安芷柔对上他湛蓝的眸子,自己仿佛也被海水包围吞没一般,不能移动。
“殿下说笑了!”安芷柔后退了半步,将头转了过去。
“说真的!愿不愿意做我的大阙氏!”燕国人粗犷,喜欢便是喜欢了,从来不讲究什么藏着掖着,耶律齐亦是如此,腰间的一尾狐尾都在随风荡漾。
“放肆!竟敢调戏王妃!”静芳忍无可忍冲耶律齐吼了一声。
“王妃?”耶律齐说着都忍不住笑了:“今日是你们王妃要见我吧?况且你们那王爷要真是珍重妻子之人,今日本王也不会有机会说这翻话。”
安芷柔拉过静芳,将人护在自己身后:“我今日确实是有事与你商议,不过不是做你大阙氏。”
“嗯?”耶律齐有些不解了,很少有女子能不被他的容颜吸引,想做他大阙氏的都可以绕秦国一周了:“说来听听!”
“听说燕国一直想推行秦国的郡县制和户籍制,却屡屡失败?”安芷柔开口道,还好昨天仔仔细细问了250有关燕国的大小事。
耶律齐收起了笑容,双手也从胸前放开,倒有了几分洗耳恭听的意思。
“燕国地处偏北,燕民多是牧民,通常都是随风而动,自然难有定所。民居无定所,户籍制便难以落实,于国自然也不好管理。”
“那姑娘有何高见?”耶律齐朝安芷柔按照中原的礼节作了一揖。
安芷柔正要开口,就听到姜怀年压抑着怒火的声线:“你们在干什么?”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拉住安芷柔的手。
“欸!疼!”安芷柔痛呼出声。
姜怀年全然不曾听见,只盯着耶律齐:“再动我的妻子,我不敢保证下次你们燕国还有求和的机会。”
耶律齐看着姜怀年满是凌气的眼,甚至气得牙齿都在颤抖,他反而更肆无忌惮了起来,完全不看向姜怀年,而是朝着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