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产生某种不可逆的异变。
这简直就是一个封闭的试验场。
萨姆突然为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这个结论感到不寒而栗,因为他知道思想或许可以跨越现实的边界,将无数个维度连接在一起。
如此一来,这股力量影响的将不止一个世界。
迪恩此时已经蹭到了门口,他深呼吸了一下,与紧张到舔嘴唇的萨姆四目相对间点了点头。
萨姆收起了所有的思绪,他让自己专注到眼前的行动中。他们如履薄冰的家族事业一直都在刀口舔血,任何一次失误都会迎来死亡的结局。
这次也不例外。
萨姆快速的调整好了状态,然后冲着迪恩点了点头,他慢慢向前,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门内的动静,他端着枪的手没有丝毫颤抖。
这很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有狩猎了。在迪恩死后,萨姆便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他以为自己会对这些技艺生疏,但看来他多虑了,这些能力,这些家族传承的技巧早已深入骨髓,成为了一种本能。
迪恩稍稍弯下腰间,迈步跨过了门框和掉在地上的破烂门扉。
就在这一瞬间,萨姆看到了一大片阴影从屋内冲了出来。
“迪恩!”萨姆开枪了,他向着黑暗中清空了弹夹。
然后,一阵聒噪的沙哑叫声刺耳的响起。
迪恩开了一枪,然后在撤步时被一大团黑影撞翻在地。
萨姆此时才看到那些黑影是一大群渡鸦。
“妈的!”迪恩被渡鸦啄的骂骂咧咧,他抽出了腰间的短斧,奋力的挥舞着防身。
萨姆则冲了上去,他也扔掉了手枪,将砍刀攥在了手里去救自己的哥哥。
但另外一个被渡鸦裹挟的黑影迅捷无比的从屋檐下的左手边冲破了玻璃窗,一群黑压压的鸦群甚至撞碎了门廊下的栏杆。萨姆只来得及转过头,他的脚还在奔跑,手中的砍刀抬到了耳边。
一双深蓝色的中心闪烁着宛若雪花般冰冷色泽的眼睛转瞬间出现在乐萨姆的面前。
萨姆的身体立刻离了地,他被撞飞出去,然后仰面摔在了台阶之下。一股力量按住了萨姆的手臂,而另外的更强大的力量则将萨姆压在了地上。
玫瑰的清香夹杂着些许柑橘的味道隐约钻进萨姆的鼻子之中,他瞪大的双眼看到了群鸦退潮般的散去,一条穿着黑色紧身皮裤的腿跪在萨姆的胸膛上,而一只冰冷白皙的手则抓住了萨姆攥着砍刀的胳膊。
黑与白相间的发丝落下,一张惨白的属于年轻女人的十分漂亮的脸庞映入眼帘。
如血般暗红的略微上翘的嘴唇,恶魔般的双眼,右眼的眼窝内像是被黑暗填满。那张绝美的容颜带着女王般的傲慢,她俯瞰着萨姆,没有丝毫的笑意。
“你是谁?”萨姆惊讶于眼前这个瘦削女人强大的力量。
“应该是我问你们这两个大男孩儿才对,你们是谁?”女人的声音同样不带丝毫感情,如同一场暴风雪般彻骨冰寒。
“两个过客。”萨姆说的的确是实话,他还在犹豫是否要提及玛丽。
“两个全副武装的旅行者?”女人冷哼了一声,“你们熟悉魔法,或许还懂得更多。”
女人说着用锋利的黑色指甲稍稍割开了萨姆的手腕,她沾染了一些萨姆的血,然后将其凑到了唇边,她伸出舌头舔了下。
“猎人……”女人忽然松开了手,也从萨姆的身上站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声,那一大群渡鸦消失了。
萨姆在吃力的直起身子时注意到了那些渡鸦全都缩回了女人那黑色夹克后面膨胀的影子之中。
那是某种巫术?
“迪恩·温彻斯特,萨姆·温彻斯特……两个外来者。”女人双手插兜间向后挪了挪,“是玛丽·坎贝尔让你们来这里的,她真是一个麻烦鬼,还是一个愚蠢的白痴。”
迪恩迅速的爬了起来,他弓起身子间已经不顾脸上和手上的那些血淋淋的爪痕,立刻捡起了短斧。他有些愠怒,因为在他眼中始终将玛丽看成是他和萨姆的母亲。
但萨姆却伸手拦住了迪恩的冲动之举,因为他没有感觉到眼前女人有什么强烈的敌意,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自保。
“没错,我们只是外来者,被困在了科兹镇。”萨姆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他观察着眼前的女人,他发现眼前的女人也端详着他。
“伊芙·科芬。”女人在萨姆再次提出疑问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科芬。
女巫一族。
棺山岭。
萨姆愣住了。
“进来吧,两个帅哥。”女人扭动着腰肢间走过了迪恩的身边,她像是挑逗般的冲着迪恩一笑,然后大踏步的走进了漆黑的酒吧。
迪恩和萨姆无比茫然和震惊的对视了一眼。
那窥伺着埋藏于这片土地神秘